康福祿找到葉永安,是在玄武門大門口,彼時葉永安正如頭老牛一般,吭哧吭哧的拉著拖板車,揮汗如雨,車上裝滿了他今日出宮批發的貨。
一聽葉淩淵找他,葉永安嚇得貨都掉了。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準沒好事兒。
拉著康福祿東問西問了一路,直到乾清宮大門口,“七皇子,皇上的心思,雜家是真不知道。皇上就在裏邊,您自個兒問他吧。”
於是葉永安更慌了,扒拉著門框就是不肯進去,最後被康福祿一腳踹了進去。
“七皇子,抱歉了。”
葉永安流下兩道清淚:“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啊……不要離開我!”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壓迫感十足:“老七,見到朕連禮數都忘了?”
葉永安頭皮一麻,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同手同腳走到葉淩淵麵前,噗通一聲跪下:“父皇,兒臣有罪,兒臣罪大惡極,罪不容誅!不過兒臣知錯了,您能不能從輕發落……”
“噢?”葉淩淵挑眉,轉著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你說說,你有什麼罪?”
“兒臣不該在宮中擺攤。”
在宮中擺攤是明令禁止的,不過很多太監宮女私下還是會偷偷交易,這事葉淩淵知道,覺得無傷大雅便沒管。
“還有呢?”
“兒臣不該把禦花園的花,拿到茅廁當熏香。”
葉淩淵快被他氣笑了,“還有?”
“啥?還有啊?”
他怎麼不知道他幹了這麼多壞事兒?
葉永安猛地抬起頭,卻在對上葉淩淵那張板正嚴肅的臉時,立刻低下來,聲音越說越低。
“兒臣……兒臣今天早上,不該踹您寢宮前,那兩隻石獅子的屁股……”
葉淩淵:“……”
“出息!”
想他一代梟雄,怎麼生了個這樣的種?
葉淩淵捏緊拳頭,把罵人的話全吞回去,正色道:“朕給你個機會,將功補過,要不要?”
葉永安瞅瞅葉淩淵,搖頭,“不要。”
葉淩淵:“?”
“父皇,兒臣有幾斤幾兩,您可能不大清楚,但兒臣心裏有數。太難的事兒幹不成,太簡單的事兒不想幹,幹的不好您要罵,幹的太好別人眼紅要罵。要不,還是算了吧……”.伍2⓪.С○м҈
他最怕麻煩事了,吃力不討好,最最最關鍵的事,一分錢都沒有。
葉淩淵不耐的嘖了聲:“朕讓你幹你就幹,哪兒這麼多廢話!再廢話把你嘴封起來。”
“噢。”葉永安立馬閉嘴,乖巧的站好。
他就知道,準沒好事兒。
一屏風之隔的內殿。
小元寶正盤腿坐在案幾前,奮筆疾書,她太過專注,以至於鼻子上沾上墨跡都沒發覺。
一個圓圓的殼,四隻長條的jiojio,短短的尾巴,長長的頭,再點上兩顆黑黑的眼睛,一隻可愛的小烏龜就畫好啦!
小元寶畫了一隻又一隻,沒人知道,這短短半個下午,她一共畫了多少隻烏龜。
畫著畫著,小家夥有點困了,小手撐著肉嘟嘟的奶膘,眼皮子重重掉下來,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
晶瑩的口水從嘴裏流下來,滴在了奏折上,流了一條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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