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錯嘛,伊萬上士同誌,居然毫發未傷。”對於伊萬的那一句稱讚,波波夫可不敢恭維,當然是活著啦,死了又怎麼再見麵。
“嗬嗬,我是炮兵,要麼就沒有一點傷,要麼就連骨頭也找不到。”伊萬上士也是個硬漢,顯然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又把話咽回肚子裏去了。原來在剛才的戰鬥中,反坦克炮排的三門45MM反坦克炮被德軍的炮火轟掉了兩門,兩個班的士兵死傷慘重。在戰鬥後期最激烈的時候,隻剩下伊萬他們的那一門反坦克炮在苦苦支撐。伊萬再次發揮了他神炮手的威力,在戰鬥最關鍵的時候,先後用45MM反坦克炮幹掉了兩輛德軍賴以衝鋒陷陣的IV型坦克,再加上波波夫他們炸掉了另一輛,這才讓戰局轉危為安。
“來,大家都喝點伏特加酒,暖和暖和,定定驚。”作為後勤人員炊事員季米諾夫斯基並沒有參加戰鬥,他的崗位是在主陣地後麵的一棟平房裏,想方設法地為大家找來各種補給品。(很多時候,配發的物資並不夠用,這就需要後勤人員自己四處去尋找了。)
“哈哈,看來還是季米諾夫斯基最會體貼人啊,隻要有伏特加喝,就算老子的頭發胡子都被燒光了也無所謂。”說這番話的自然是保羅下士,他如今的外表可是一團糟,身上的頭發及衣服,都有被燒過的痕跡,身上也有些輕度燒傷,是給剛才衝入大彈坑的那輛德軍坦克發射的坦克燃燒彈給燒的,要不是副班長米切爾中士及時用泥沙蓋滅他身上的火苗,保羅下士估計會成了燒豬。
“看見班長契可夫他們了嗎?”整個教導隊在剛才的戰鬥中減員接近一半,死不了的都集中在這裏了,波波夫也喝了兩口伏特加後,四麵看了看卻沒發現契可夫和瓦西裏他們。
“契可夫不會是蒙上帝感召,升天堂去了吧?”炊事員季米諾夫斯基看來也是個東正教徒,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正準備祈禱一番。
“季米諾夫斯基,你怎麼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了,我可不信上帝的那一套,天堂可不是我死後的選擇。”就在季米諾夫斯基一麵虔誠準備祈禱的時候,契可夫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了。
“你沒死就真是太好了,我的老鄉,也來喝兩口伏特加吧。”季米諾夫斯基猛地轉過身去,看見契可夫中士和醫務兵斯維爾德諾夫走了過來,頓時高興地把酒瓶遞了過去。
“好酒!是從哪裏弄來的?”契可夫中士帶著班裏的幾名士兵,在夜戰的尾段,采取了吸引與拖延的策略來同德軍攻入戰壕裏的德軍周旋,戰場上雖然充滿危險,但隻要你一心想躲起來打冷槍,敵人要在戰壕裏外逐處逐處尋找才能把你揪出來,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占領容易剿清殘敵難,這幾乎是戰爭中老大難的問題。因此契可夫他們都活到了步兵營的援軍到來。
“是附近的一個農場的幾個農夫送來的。”這顯然是慰軍物品,季米諾夫斯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搞到手的。
“我是醫務員斯維爾德諾夫下士,現在需要幾名沒有受傷的士兵協助我轉移重傷員到後方的野戰醫院去。”同契可夫中士一起走來的斯維爾德諾夫下士大聲地向聚集在一起的士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