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誅站在門口侯著，管事的有些擔心。
“爺？這樣真沒事？若是鬼爺知道了……”喵喵尒説
“不這樣，她不會老實。放心，出不了事。
把月瑤送去給幹爹。”
“是。”
管事的走了，喬誅斜倚著牆角，聽著門裏的動靜。
有尖叫有掙紮，有衣衫撕碎的布帛聲，還有，刀刀入肉的捅刺聲。
半晌安靜下來。
他開了門進去，伸手攥住門後刺出匕首的手腕一擰，利刃當啷一聲落下。
順勢一推，蘇蓉倒退幾步險些摔倒。
喬誅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笑道:“口口聲聲說我狠毒，你下手倒比我還凶殘些。
起碼我還沒親手殺過人！”
蘇蓉一身血汙，衣衫淩亂碎裂，露出帶了紅痕的肩膀和脖頸。
怒道:“你無恥！”
喬誅欺身上前。
“我無恥？若不是我把匕首特意放在這，你以為你有機會脫身？
喬家九姨太，耐不住寂寞，勾搭大夫，背著幹爹懷上了孽種……
這事若傳到幹爹耳朵裏，你還有命活著？”
“我……你故意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隻不過回敬你之前所為罷了。
這件事我替你瞞不了多久，若不想死在幹爹手裏，老老實實配合我後日的計劃。
事成之後，我不殺你。”
蘇蓉卻不敢相信。
“嗬……我發現了你的秘密，你肯放了我？”
“秘密？嗬……”
喬誅抓著她來到密室，開門進去。
蘇蓉驚恐的奮力掙紮。
“你幹什麼？！”
喬誅把她帶到米缸麵前，把她的臉摁向趙二丫。
蘇蓉抬眼一看，啊的驚呼一聲。
小女孩臉上不知被什麼咬的斑斑點點，遍布一個個黑色的小洞。
嘴唇更是被啃食的血肉模糊，鮮血糊了半張臉，如半死的鬼魅腐屍一般。
偏她還沒死，一邊痛苦呻吟一邊拿一雙眼惡毒的剜著喬誅。
“你不得好死！”
喬誅卻不以為意，看向蘇蓉道:“這就是你說的秘密？
不過是一隻玩物罷了，你以為幹爹會在意嗎？
隻有傻子才會信她的那些鬼話？
哦，對，你的確信了，還捅到了幹爹那裏。
真不知道說你蠢還是天真。”
蘇蓉隻顧嘔吐，半點無法回應，喬誅耐心等她吐完。
“想變成跟她一樣？”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不！”
看了眼精神又開始渙散的趙二丫，蘇蓉慌忙搖頭，她想活，卻絕不願像她那樣活著。
“那便記著你的本分！之前你送出來的那些消息，已經足夠你死上十次，別想著背叛我！”
若不是前後推過去的女人，都沒有蘇蓉討老頭子的歡心，自己也不用在她身上冒著風險浪費功夫，好在隻剩兩天。
“把這打掃幹淨，櫃子裏有同款衣服，換上。”
喬誅抬步走出去。
等蘇蓉換好衣服出來，外麵的屍體已經不見，室內幹淨如新，除了一股幾不可聞的血腥氣。
喬誅打量她一眼，除了臉色有些不好，已經看不出什麼異常，連衣服都與來時一樣。
“回去吧。”
“那鬼爺那邊，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會處理，等消息便是。”
“可……”
“出去！”
蘇蓉心亂如麻的出了門。
喬誅揉了揉眉頭，點了熏香，換上一身黑衣，從後窗跳出門。
……
趙恒川聽見動靜，翻身起來出了院子，見到夜色中站著的那人。
“你怎麼來了？”
喬誅在城外備了傳遞信息的點，有車備在那處，不過他倒是第一次親自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