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雖然剛剛沒怎麼理我,但現在眼見天都快黑了還沒打下果子,也有點著急,小聲道:“我也覺得他肯定上不去,要不就算了吧。”
她這是在用激將法呢。
我把煙往院牆外一丟,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就向那棵樹走去。
好多年不爬樹了,多少有些生疏。
看著這樹的高度,我咽了咽口水,還真有點兒怵。
南麗也學著冷西的招數:“哥,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就叫隔壁的小勇哥來啦。”
小勇也是高中生,長得高壯。
他要來,肯定會把這顆樹的果子全摘了。
我不可能輸給一個高中生的。
我橫下心,挽了褲腿就開始爬。
南麗在下麵鼓噪得很:“哥,加油,加油。”
冷西則在底下默默的看著,沒吭聲。
我爬的時候還在想,她是不是看我爬這樹特崇拜我,還是怕我掉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多年的技術還沒怎麼丟,很快,我就爬到了第一個樹叉子。
那裏就可以摘到果子了。
我摘了幾個,準備往下麵扔,“你們接好了,我扔下來了。”
冷西這時興奮起來:“扔一個給我。”
她就是這樣,一開心就把剛剛的不愉快全忘了。
可就是這樣的人,老天還讓她過得這麼苦。
天馬上就暗下來,我看著下麵已經把籃子裝滿的枇杷,得意道:“這事還得男人做才行,你們女人不行。”
冷西吃著這並不甜的果子,卻似嚐到了人間美味:“謝謝了,今天晚上我去廚房給你露一手,好好犒勞你。”
南麗問:“冷西姐,真的假的?”
“你問你哥,我說過假話嗎?”
我閉口不說。
她有沒有說過假話我不知道,但她陰晴不定是真的。
所以她的主意很有可能會變。WwW.com
我往樹下爬,她又正想說什麼時,突然聽得“嘶”的一聲。
這聲音很明亮,我能感受到我牛仔褲的臀圍都寬鬆了。
媽的,我褲子裂開了,還是屁股縫!
冷西和南麗也忤住了。
幾秒後,南麗小聲問道:“哥,是不是你褲子撕破了?”
我尷尬的閉上眼。
你知道就知道,別說出來行不?
一隻手抓住樹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摸向臀部。
果然,一條我手掌寬的裂縫。
我都能摸到我的底褲。
那底褲是藍色的。
真是要了老命了。
天還不算沉,就她們那角度,我敢相信,一定是把我屁股縫裏露出的藍色看得清清楚楚。
我掛在樹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知道該往哪裏鑽,才能掩蓋我的窘態。
還是冷西反應快:“我先把這藍子枇杷拿回去,順便去上個洗手間。”
見南麗還不走,又叫上南麗:“小麗,我一個人提不動,一起?”
南麗吐了吐舌頭:“好……那……哥,我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來吧。”
我跳下樹,再次摸了摸屁股。
沒錯,今天丟臉到家了,褲子真的被撕破了。
飛也般的上了樓,換好褲子又抽了幾支煙後,才鼓起勇氣下了樓。
飯已經做好了。
冷西穿著圍裙端了個菜出來。
就是個蒜蓉青菜。
顏色不算漂亮,甚至還因為炒得太久而變黃,但這都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