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她似乎把這裏當成了她的家。
就像我的家人,就像我的愛人,圍上圍裙為我們做菜。
我心頭一熱,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她經過我時,小聲說:“剛剛辛苦啦,吃飯吧。”
這頓飯我吃了很多那已經炒黃了的青菜和肉絲。
因為這兩個菜都是冷西做的。
雖然青菜已經沒了鮮味,肉絲炒又老又鹹,但我卻覺得這兩個菜是最美味的。
我知道她一直在觀察,因為她隻吃了幾口就放了筷子。
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裏。
晚上,她返回酒店時,我依然住在她隔壁。
我躺在她的隔壁,發了一句:“晚安。”
她也回了一句:“好夢。”
接著,我又回了沈清寧下午發的信息,我說:“到時見。”
沈清寧又很快發了過來:“一直在忙嗎?這麼久才回我信息?”
“嗯。”
“那早點休息。”
“好。”
我靠在床頭,滿屋子的煙味。
現在的我,沒有退路,也別無選擇。
我徹夜失眠,七點,我又準時出現在酒店的外麵,打電話給冷西,叫她起床。
冷西下來,征求我意見:“今天我們就在縣城吃早飯吧,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去逛逛。”
對啊,明天她又要離開了。
這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了。
她賣了深城的房,又去了國外,很有可能,再也不會見了。
我看著她被風吹亂的頭發,很想攬過來抱著她,跟她說我難過得要命。
但現實讓我不敢往前逾越一步。
我帶她去吃了早餐,又帶她去老街逛了逛,那裏有我們這邊特色的玩意兒售賣。
但她卻進了一間運動服店。
我不解。
沒必要在這樣一個小縣城買衣服的,而且她也不缺這一套衣服穿。
但我不便問。
跟著她往裏走,她在男裝前站著,拿了一套運動衣遞給我:“試試吧。”
我一愣,“我不需要。”
“我送你的,我覺得你在家更適合穿運動服。”她句句沒提昨天那褲子裂開的事,卻又字字都透露著我昨天的尷尬。
“要買我自己會買,不用你給我買,一件衣服而已……”
“就當是送給你的離別禮吧。”她眼裏竟然有幾分失落,“衣服就是快消品,很快就會穿舊了,也沒有紀念價值,我覺得挺好的。”
原來,她送我衣服,是想讓我想念她,但又不想讓我掛念她太久。
我陡然想到我上次買的項鏈。
聽她這樣一說,我更不敢送給她了,如果說衣服是快消品,那那條項鏈就是妥妥的紀念品了。
送給了她,會不會讓她誤會,要讓她永遠記得我?
其實她不知道,就算她什麼也不送,也是我這輩子忘不了的人。
就算以後沈清寧跟我結了婚,有了娃,那娃又開枝散葉,我南天也不會忘了,曾經有個叫冷西的女人。
我愛過她。
我終於對自己說出來了。
我愛她。
可她不知道。
她拿著衣服的手倔強的沒有收回去,“給個麵子行不行?”
我接了過來,看了尺碼,試也沒試,“能穿,就這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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