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情輕鬆地持著傘,說:“這龍本來就是我,而我就是青龍。”
景誠帝即將脫離出龍身,可他仍舊強撐著操控星盤加強陣法的力量,他怒聲說:“無恥竊賊!朕半生謀求真龍之身,你居然妄圖據而代之,你!死!”
他猛地探出爪子,白衣卻麵色淡然地注視著。
噗嗤一聲,龍爪穿透了白衣的身軀,甄可笑等人看的驚呼一聲!
白衣嘴角溢血,他不斷地鼓動喉嚨發出龍吟,而景誠帝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旋即身體從龍身上被驟然抽離出來,落回了樓裏。
那長明燈突然滅了。
景誠帝怔怔出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片刻後他如瘋了般大喊大叫。
“真龍!朕的龍身!”景誠帝瘋了般在樓裏翻滾爬動,“來人呀,來人呀!賊子奪朕龍身,給朕、給朕奪回來!!!”
元吉匍匐在碎木屑裏虛弱冷笑,他喉間咯血,嗓音暗啞:“你也有今天,功虧一簣的滋味,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啊!!!”
景誠帝聞言瘋癲地撲過去,一把捏住元吉的額頭大喊:“朕是真龍,朕、是、真、龍!!!”.伍2⓪.С○м҈
天空那真龍發出了一聲龍吟,下一刻撲向白衣,一口將他吞入了腹中。
隻見金鱗在天空如棉絮般四撒落開,耳褪開的內裏呈現出一片青白龍鱗。
青龍在半空踩著雲朵飛掠向外九城的九樓,它停在樓閣前注視著鹿不品,說:“你我之約已成半,往後,靜候佳音。”
鹿不品頷首點頭,他奉大禮一拜。
青龍張口吐出一顆瑩白的珠子,足有孩童拳頭大小。那珠子落在鹿不品的掌心,青龍踩著遊雲竄入了天際,旋即就聽幾聲龍吟起落。
雨頓時止了。
甄可笑此刻還心心念念著元吉,她禦劍飛向那破敗的九樓,發現水幕中的元吉被景誠帝按在地上一拳接著一拳的捶打。
景誠帝每打一拳就罵一句:“逆子、逆子、逆子!”
元吉滿臉血汙,腫脹的臉色泛著滿足的笑意,他哈哈大笑著忍受傷痛,這幅模樣更令景誠帝痛恨萬分。
甄可笑破不開水幕,那天空的星盤還在轉動,九樓的陣法也未曾斷開,可唐鑒開已經死了。
這陣法還在覓取元吉和景誠帝身上的靈力,兩人都漸漸虛弱地蜷縮在地板上,停止了動靜。
甄可笑貼著水幕拍打著,她焦急地呐喊:“元吉!”
鹿不品將那龍珠收入袖中,然後望著對岸的九樓說:“這是你要的結果嗎?”
劉台鏡沒說話,他凝視著那癱倒在地板上的元吉,嘴唇微微顫動。
“晉王和秦王死了,景誠帝瘋了。你有詔書在手,儼然已是這天下之主。”鹿不品像是品嚐著劉台鏡此刻的感受,“可我從你臉上看不到成功的喜悅?你難道不高興嗎?”
劉台鏡有說不出的話和感受,他半晌才憋出一句:“帝王不可沾沾自喜。”
“但你的計謀很成功,你在開淵穀謀劃半生,年紀輕輕城府深不可測。陳丘生自小就有肺癆,久病不治必死無疑,可你從開淵穀的藥堂裏拿了那麼多的丹藥救了他的命。還有,你於甄王梟首當日便傳書信給江子墨讓他救小姐。也是你,將此消息透露給龐博藝,才有馬福截殺江林。”
鹿不品攏袖用蒼老的目光看著劉台鏡。
“陳丘生是你推動去糾察書信案的,也是你妹妹劉君悅將江子墨受審的消息傳給小姐。其後你去滿紅關避開元吉,但你讓劉君悅帶著老熊去往崇都,其中你還曾在煙州刻意安排元吉和暮雲見麵,一步步讓他探得蛛絲馬跡,讓他步步都走在你布下的局裏。”
劉台鏡神色陰沉地看向鹿不品,問:“你知道的不少,你還知道什麼?”
“劉修永和劉修良的死是因為你推動尚書台文官和武官起哄,你想讓他們爭鬥漁翁得利,不過此間你已和元吉達陳共識。”鹿不品像是觀賞著一件物品般看劉台鏡,“隻不過你忽略了一點,以天下為棋盤的棋局從不是一個人執棋的。你在布局,我在布局,別人也在布局。一個接著一個被淘汰,一個又一個又加入這盤棋局繼續博弈。唯有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才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誰。而你從一開始是棋手,隻是後麵沒發覺,你已成了一枚棋子。”
劉台鏡凝視著他,問:“你也是棋手?”
鹿不品和藹地笑著點頭,說:“我隻是看你下的這般細致,不免生了幫你圓幾手的心思。”
劉台鏡注視著對麵的九樓,說:“我下這盤棋是為了複仇,而今目的達到了。”他撇視鹿不品深藏的袖子,“你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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