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靈力盡喪,筋脈盡斷,即便是大羅神仙到此也無能為力。”齊舟真人嚴肅地攤開雙手,“老夫一輩子精研丹道,他是我的弟子,如若能救他為何不救?難道你就不明白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嗎?這是無力回天之事!”
第五婷看向甄可笑,她此刻的表情既堅定,又飽含憤怒。
“不。”她似咬著牙吐字,“我在萬劍門呆了足足四年,勤於練劍之時對於修真界的過往事跡也了解頗多。對於你,齊舟真人,我也了解了不少。”她目光裏多了幾分震懾,“當年開淵穀掌門在破入第六重境界時引來了天雷。連破六境,致使天道不允,不易真人身抗六道天雷幾近身死道消,但你卻憑借一門奇法將他生生救活!”
第五婷聞言大驚,她轉向甄可笑厲聲嗬止:“不行!那門法門可是要——”
“要他人性命做藥引,延續瀕死之人的性命。”齊舟真人接上了第五婷的話,他緊鎖眉頭盯著甄可笑,“對,奇法名曰‘同生共死’,我當時用自己的命救下了不易,可自己的壽元也到將盡之時。這是萬不得已的法子,可後果是怎麼樣你根本不知道!”
他似懊悔地神色黯然下去,緩聲說:“不易從此瘋瘋癲癲,心智如同孩童。”他抬頭看向甄可笑,“此法是九死一生之法,其後果不堪設想,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
“那用我的命!”
這是兩聲異口同聲的話語。
甄可笑看向了江果。
“嗬。”甄可笑蒼白的麵色裏是篤定的決絕,“你是元吉最愛的人,但我絕不會將他的命與你綁在一起。現在是緊要關頭,你莫要裝出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要換命,輪不到你。”
江果看著她,說:“你討厭我。”
“是。”甄可笑看待江果的眼神裏滿是厭惡,“從你到崇都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裏,一點一滴我都在看在眼裏。他好的時候你喜歡他、愛他,可他入魔後你就拋下了他,你不配愛他。”
江果咬著唇,她強行辯駁:“我一直都愛著他——”
“你愛他!”甄可笑打斷她的話,隨即撐著身子站起來逼近步伐,“可在那九樓之上,他拚死奮戰的時候你在哪?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寄托,哪怕是一點點的幫助,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我在……”江果咬緊了唇,神色遍布著懊悔,“我不能說。”
第五婷最了解江果,她當即想替江果解釋,可齊舟真人卻製止了她。
“你怕死,你想要的是他最初的模樣,那般理解你、愛護你的模樣。可當他稍有變化的時候你便舍棄他,因為你自私。”甄可笑居高臨下地蔑視江果,“女人最了解女人,我知道你根本做不到,你何必自欺欺人?”
第五婷蹙眉冒火,想要開口卻被齊舟真人拽緊了胳膊。
江果仰視著她,說:“你不會明白愛一個人的感受。”
“你更不會明白失去一個人的感受。”甄可笑堅決地擺袖反駁,“自我父親死後元吉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可以看著他活下去,讓自己死。”她轉向齊舟真人說,“用我的命。”
齊舟真人麵色嚴謹,可藏在袖子裏的手都在發抖,他說:“此法不一定百試百靈,也許他會像我師弟那般瘋癲,也許你會喪失全身修為成為一個凡人,也許他會死,你也會。”
“你們根本不知道為了他我能做到什麼地步。”甄可笑凶狠的抹去了眼淚,“我不怕死。”
齊舟真人正視著她許久,終究是歎氣頷首。
“你既然下定決心,我在勸也是無用。”齊舟真人卷起袖子,“事不宜遲,死馬當活馬醫吧。”
第五婷急聲喊:“師父!”
齊舟真人瞪向她,怒聲說:“你攔得住嗎?即便你攔得住,可元吉現下便是將死之人,如若不救,他便會躺在那如活死人般一輩子!他是老夫的徒弟,性子是什麼樣我最為清楚不過。這樣讓他屈辱的活著,比活剮了他都難受。為師不忍,婷兒,他也不願意的。”
第五婷無奈地側身轉過去沉默。
齊舟真人取出一枚淨瓶,倒出兩枚丹藥,遞給了甄可笑一顆,說:“同生共死丸,一陰一陽,相生相克,能否活命全憑兩者心性、意誌。若有心求生,兩兩由生,若一心求死,同赴地府。”喵喵尒説
第五婷和江果都望過去,而甄可笑接過丹藥想也不想,當即放入口中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齊舟真人將丹藥塞進元吉的口中,說:“傻徒弟,這回讓天來決定你的命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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