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憐咳了幾聲,玉手輕擺:“無妨,不怪你。”
是她自己愚鈍,輕信沈可兒,說要告訴她讓陳淮書更喜愛她的辦法,隻單獨告訴她一人。
她這才鬼迷心竅的單獨跟沈可兒去了湖邊。
“殿下。”婢女來報:“丞相府大小姐來了,在外麵嚷著要見殿下,還說,殿下怎敢對丞相府公子動用私刑。”
婢女的通報沒有絲毫添油加醋,她就已經預感到了這位丞相府大小姐,今天怕是也回不去了。
薑憐眸光霎時陰冷如霜,放下茶盞:“哦?陳薇兒,本宮還未找她,她倒是送上門了。”
前世她和陳淮書成親後,陳薇兒沒少在她麵前作威作福,還對她出言不遜,仗著陳淮書欺她,辱她,長公主府裏的人命有她一筆。
最讓她痛恨的是,前世陳薇兒將春華和冬兒四肢折斷,割舌!極盡折磨,此恨難消!
薑憐冷聲道:“讓她殿外候著。”
“是。”婢女應聲離去。
“殿下見她作甚。”春華皺眉,不願殿下拖著病軀,再去見那惹人厭的陳薇兒:“趕出府就是,殿下身體要緊。”
春華一直跟在薑憐身旁多年,身上也有著主子的傲氣,不屑見那不知禮數,不敬皇權之人。
“為何不見。”薑憐眸色深了深,冷哼道:“丞相府的公子,小姐個個敢對本宮不敬,你說是不是丞相教導有方,將我皇家威嚴置於何處。”
薑憐一句話點醒了春華,跟在她身邊這麼久,自然了解自家殿下的心思。
隻是殿下的心思,何時這般深了。
徐太醫為蒼玄診治後也開了藥方,隻是他的藥方除了風寒,還有一方滋養身體的,須得調養的,還有一種外傷的藥膏。
看到那些藥方,薑憐眉心緊蹙,麵露不悅。
徐太醫以為殿下不是要他給蒼玄看這些,是他多此一舉,連忙請罪:“殿下恕罪,老臣隻是順手之舉,並無他意。”
“徐太醫無罪,這藥方本宮會派人去抓藥。”薑憐問道:“蒼玄身上除卻這些,可還有其他傷處?”
薑憐未能想到這個時候蒼玄的身體便有不少內傷,難怪他總是那般清瘦。
前世那些年,還時不時被她折磨,卻一聲不吭,他到底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薑憐隻是想想便覺得心中酸脹的難受。
“殿下放心,並無大礙,隻是身體虛弱,多加調養即可。”徐太醫多年行醫經驗,心思也細膩,看的出殿下是擔心蒼玄,而非責備。
“嗯,有勞徐太醫了。”
診治完,薑憐便讓春華送徐太醫離府。
徐太醫離府前本想去瞧瞧陳淮書,畢竟是丞相府公子,聽言被殿下嚴懲打了板子還丟入湖中,想來病症不會太輕,他身為太醫,既然來了也可順道一看。
但沒想到被殿下攔下,說是不勞他費心,有府醫在,死不了。
這徐太醫也是人精,自然懂得她是何意。
離府時心中暗歎,他們的純善無爭的殿下,怕是要變了,但願莫要失了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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