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什麼?
不要他走?她做了什麼噩夢,讓她這般害怕…他會離開…。
她…何時這般在意他了…。
“殿下……。”
春華目光震驚的看著床榻的方向,小心翼翼的開口喚了一聲。
她和冬兒候在殿外,聽到薑憐的喊聲便連忙趕來,就看到她們的殿下正緊緊的抱著蒼玄。
聽到春華的聲音,薑憐的眼眸漸漸清明,看到春華和冬兒一臉驚愕的望著她。
薑憐也回過神,眸色慌亂一瞬,猛然推開了蒼玄。
被她推開的蒼玄,一言不發的單膝跪在床側,俊美的臉上神色複雜,眉宇間難掩一絲不解,薄唇微抿,眉眼垂的更低了。
看到薑憐推開蒼玄,春華和冬兒連忙伏跪在地,不敢言語。
她們無意撞見主子…也不敢胡亂猜測。
薑憐清醒過來,看到他們都跪在那裏,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一個夢而已,何以讓她這般害怕。
她已經回來了,那些慘劇還未發生,不需怕了,薑憐這般安撫自己。
“冬兒,本宮要沐浴。”薑憐聲音軟了幾分:“春華,準備晚膳。”
“是。”
“是。”
春華和冬兒領命離開寢殿。
一時間寢殿內便隻剩下她和蒼玄,殿內靜默,未有一絲聲響。
薑憐懊悔,她怎能將春華和冬兒都遣出去,留蒼玄一人,豈不更是…不妥。
她扶額揉了揉發緊的眉心,身體好多了,隻是身上被冷汗浸濕很不舒服。
“來人,更衣。”
話音剛落,再去看,蒼玄已不知所蹤,薑憐似是心虛般鬆了口氣。
沐浴時,薑憐放鬆許多,但回想起夢中的事亦是前世所發生過的事,她仍會後怕。
夢中親人慘死在她麵前,她卻無能為力。
她為何會驚醒,失控抱著蒼玄。
隻因夢到在那漫天箭雨襲來之時,蒼玄十分厭惡的看著她,諷刺她,妄想讓他同她一起去死。
他將她推入箭雨,抽身離去。
薑憐睜開雙眸,清澈的眸子因熱氣蒙上一層水霧,朦朧的霧氣衝淡了她眉眼間的清冷淡漠,添了幾分柔和。
那夢真實的可怕,她也不知為何會那麼怕蒼玄會離開她。
夢裏,蒼玄將她推進箭雨,她慌了,從未那般害怕。
“殿下可好些了?”冬兒替她捏捏肩背,看她麵色紅潤,想來是好多了。
薑憐輕歎:“嗯,今日去丞相府,如何?”
冬兒默了一瞬:“丞相大人震怒,說明日要去朝上向皇上參殿下一本。”
她和薑予汐將陳薇兒送回去,丞相府便炸了鍋,陳薇兒隻剩半口氣,能撐下來,這輩子也隻能躺在床榻上度日了。
若不因她是殿下的人,怕是就回不來複命了。
陳薇兒再如何,她丞相府嫡女的身份還是有的,丞相也對她嬌縱,否則她哪來的膽子敢在長公主府大放厥詞。
好好的女兒不過半日便成了廢人,任誰也忍不下。
“殿下……·。”冬兒有些擔憂道:“可否先去見一見皇上?”
冬兒的意思薑憐明白,是怕皇上會聽信丞相一人之言,在朝堂上又不能無視此事,恐會對她不利。
“是要見的。”薑憐冷哼:“明日朝堂上,一起也見見那能教出這樣好兒女的丞相大人。”
“殿下?”
冬兒見她要去朝堂,心中有疑,殿下從來不參與朝政,向來閑心寡欲,怎的突然要因此事上朝?
“本宮有分寸,不必擔憂。”
“是。”冬兒無疑,殿下要如何,他們隻管聽命就是,絕不妄自揣測。
薑憐心中冷笑,丞相要參她,正合她意,她今日所為總算沒有白費功夫,明日朝堂上應當會很有趣。
思索片刻,理清頭緒,和陳淮書解除了婚約,穆景州應當會有所察覺,那下一步又會怎麼做來控製她?她要早做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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