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向她恭敬行了一禮,別無他求,隻求一死。
薑憐緩緩睜開雙眸,眼皮微掀,帶著一絲慵懶。
“求死?”薑憐嗓音淡淡卻透著冰冷的寒意。
“你是誰的人?為誰做事?都做了什麼?你一字一句都不願告訴本宮?”
薑憐的心寒了,她不曾想到冬兒竟是死,也要護著她背後的主子。
“請殿下賜冬兒以死謝罪。”
若是這話,她隻說一次,薑憐對她還留有一絲情意。
可她一心求死,竟是不願同薑憐多講半字。
當真是讓薑憐心寒。
薑憐起身,走至冬兒身前,停下腳步,嗓音沉冷:“本宮再問你一次,你說是不說?”
這是她給冬兒最後的機會,也是她跟冬兒最後的一絲情意。
冬兒遲疑一瞬,聲音堅定:“冬兒自知背主無可饒恕,隻求殿下賜死。”
“好,好一個無可饒恕,好一個求本宮賜死!”
此刻薑憐怒了,她自以為的忠仆,竟是別人的爪牙!
“你當真以為,你不說,本宮就不知曉你是誰的人?”
冬兒跪在地上,身子一怔,但還是未曾言語。
“隻是,本宮一事不明。”薑憐嗓音沉冷:“穆景州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對他這般忠心?”
冬兒身軀猛然一震。
薑憐冷眸微垂,望著她弓伏在地的脊背彎曲,嗓音寒若冰霜:“是不是很意外,本宮為何會知道你背後的主子是穆景州?”
冬兒不語,身子卻是顫著,一股寒意直竄心頭,額間冒著冷汗。
“不僅如此,本宮還知曉錦王府的火是你放的。”
薑憐想過她會想辦法引開她的注意,好趁機殺了晚娘。
可她沒想到,冬兒竟敢去錦王府放火,用薑錦晏的安危讓她自亂陣腳。
“前些日子你日日去錦王府,你以為本宮不知曉你的所作所為?”
那些日子,冬兒的所作所為都被影衛所掌控。
薑憐自一開始便懷疑她的身邊除了陳淮書,還有人是穆景州的眼線。
但她起初並未懷疑冬兒。
直到她想起了一件事。
冬兒會仿寫她的字跡,且極為相似,就是先帝都分辨不出。
因她兒時愛玩,不喜抄詞寫字,便教得冬兒仿寫她的字跡替她。
也因此,薑憐有了一個猜想。m.X520xs.Com
若前世,她中毒病重被囚,而暗閣又隻聽她調遣。
陳淮書是景王的人,那若冬兒也是景王的人。
冬兒仿寫她的字跡,交給陳淮書,再去傳達並非是她所下的命令,那麼會不會就因此控製了暗閣?
這是她的猜測,前世之事已無法驗證。
但有件事,薑憐是猜想對了的。
冬兒確是穆景州的人。
她當真是藏的好深。
若非被她想起前世的一些細枝末節,她未必會想到身邊的親信冬兒,會是一直有異心的那個人。
“冬兒,你做的那些本宮都知曉了。”
薑憐幾不可查的微歎:“隻是有一事想不通,你到底為何要背叛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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