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淵未有片刻停頓,字句清晰的向薑憐複述了那日薑天辰的話。
他說的對錯與否,薑憐並不知曉,也並不在意。
也未讓他停下,緩步走近他些,聽著他與那人愈發相似的音色,眸色漸深。
他說了許久都未曾有半刻停頓,好似早已背熟了般。
“看來陳侍郎對陛下的言語記得格外清楚。”薑憐的誇讚意味不明。
陳子淵一直微低著頭,薑憐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他仍是答的遊刃有餘:“微臣身為臣子,自是要時刻謹記陛下教誨,陛下所言微臣自當要熟記於心。”
“陳侍郎當真是位好臣子,若是陛下知曉,也自是欣慰。”
“殿下過獎。”
話已至此,薑憐心中約莫也有了些答案。
待她見過了那幾個她所懷疑的人,她便能知曉那日的人是誰了。
薑憐不準備再與他多言,抬步離開。
在路過他身旁時停下,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若本宮不曾記錯,陳侍郎雖是文官,但也習武。”
陳子淵身子微微一僵,遲了一瞬便答道:“微臣隻會皮毛,不及殿下。”
薑憐隻是眸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並未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皮毛?
陳淮書曾對她說過,若非丞相非要為陳子淵謀得刑部侍郎一職。
以陳子淵的實力,許是能和沈修一較高下。
薑憐離開了,陳子淵才緩緩抬眸看向她離去的身影,眸中劃過一絲貪戀。
想起她問的那些話,陳子淵眉心微皺。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他才斂起神色,前往書房。
到書房時,房門緊閉。
陳子淵剛要出聲,房門打開,侍衛裴風從書房出來。
看到陳子淵也並未說什麼,讓他進去,而後裴風便關上房門,守在門外。
陳子淵看到穆景州在桌案前提筆作畫。
畫上仍是那女子。
穆景州畫的與方才被燒毀的那幅相同,但在這女子的麵容上又有些不一樣。
“來時遇到薑憐了?”
穆景州作畫,並未抬眼看他,聲音如往常般沉穩。
陳子淵也並未聽出他心情不好。
“嗯,剛好遇到殿下。”陳子淵頓了一瞬道:“殿下衣袖染了血,可是傷了王爺?”
穆景州提筆的動作微頓,抬眸瞥了一眼陳子淵:“你是在擔心,是她傷了本王,還是怕,本王傷了她?”
“王爺自是不會傷了殿下,我是怕殿下會傷了王爺。”陳子淵的話不知是真是假。
他的話語緩慢,並未敷衍,但總讓人覺得並不真誠。
穆景州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眸,繼續看著畫中女子的麵容,微添幾筆。
“你覬覦她許久,那日為何不動手?”喵喵尒説
“……”
陳子淵默了一瞬,嗓音如常:“並非是我要壞王爺計劃,而是殿下那影衛來的太快了些。”
“還有便是,我未曾想到殿下那簪上有毒。”
“被毒死當場,而後被人發現,還是保全性命繼續為王爺做事,我選後者。”
。您提供大神祈年的薑憐蒼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