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情況不對，鬧事大漢們立刻作鳥獸散。
但隻可惜，顧九川是攝政王，他身邊的人也絕對不是善茬，這些人想跑？
多長兩條腿都沒用！
很快，昨日帶頭鬧事的男人就被顧九川的心腹手下，拎著脖子走了過來。
跪在地上，衝著宋棠雙手合十，心口不一的認錯道：“這位娘子，您，您就饒了我吧，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我狗眼看人低，覺得您拿出來的藥不好用，求求您開開恩，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沒人理會這男人的哭嚎，顧九川淡淡道：“宋娘子對這個試驗品可還滿意？”
“不滿意，一點都不滿意！”宋棠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人昨日質疑我提出來的辦法，不相信我就算了，甚至還毀了這麼多牛痘，試問這樣的人，憑什麼試藥？若是藥效好的話，將他身上的痘疫治好了，那我豈不是成了以德報怨的爛好人，冤大頭？顧公子，若換做是你的話，你會這樣做嗎？”
“嗬嗬……”顧九川失笑一聲，旋即道：“有句老話說得好，宰相肚子能撐船……”
宋棠自然聽得懂顧九川這是什麼意思，老逼登的，變著法兒說她小心眼呢吧？
她忍無可忍的反問了一句：“那顧公子覺得，我這個小女子能不能當上朝堂宰輔呢？若可以的話，等到我大權在握的時候，我在肚子裏能撐船，好像也不算特別晚，是吧？”
顧九川啞然咋舌，無話可說。
宋棠擺明了是不肯再醫治這些人啊。
吃過早飯之後，宋棠讓醫館裏麵的學徒將餐具撤下去，隨後一邊擦著嘴巴一邊說道：“種痘之人我條件其實很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像這幾個人昨日燒毀了至少數百顆牛痘，那就是杜絕了數百個人活命的機會！像他這樣子搗亂的，披著人皮的畜生，阻撓醫者抗疫，便是死了都便宜他，更何況能夠再次得到種痘的機會？”
“再說了。”宋棠緩緩站起來，走到這幾個大漢的麵前，冷笑著說道：“你們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故意為之的？懷疑種痘效果一事是假，阻撓禹州抗疫才是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目的，背後又有什麼樣的人在指示，細作也好搗亂也罷，你們這種人就不配活下去！”
“什麼！他們居然是故意鬧事的？虧我們昨天還這麼相信他！”
不少人聽到了宋棠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心裏就翻江倒海似的，發起火來了，一個個看鬧事大漢們，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樣。
顧九川聽到這話也凝重了臉色，不過他很淡定的吩咐道：“待下去審問，我倒要看看誰敢做這麼多餘的事情，若他們想活命的話，最好還是乖乖的，將自己幕後的指使著交代出來，不然，他們就是想死，也不能讓他們死！”
“是！”
手底下的人帶著鬧事大漢們出去，可是沒多會兒就有走進來了。
兩手空空，身上帶著血，外麵還響起了騷亂的聲音。
宋棠心跳漏了一拍。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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