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策一聲大喝,將自己的身份定了性!
至於說驚龍槍?這東西能認得出來的可不多。陳玄策出手之時已經封禁了槍頭孔洞,並沒有槍嘯聲響。
劍閣沒人用槍?那二品境的前天下行走洪小天是怎麼回事兒?
陳玄策站在橋頭,驚龍槍建功之後飄在身後,一身書生裝束襯托著嚴真卿的臉威風凜凜。
橋的另一頭,兩個老儒生被眼前一幕所震懾!
四品境,法隨之力都沒來得及施展,便頭斷於橋頭。這頂著嚴真卿樣貌的年輕人,很有可能是個老妖怪。
二人並沒有動手,而是彼此對視了一眼後,其中一個老儒生朗聲問道:“閣下何人?你可知你殺了誰?”
陳玄策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無頭屍體,又瞄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公子哥,最後環視了一圈躺在地上不敢出聲的一眾打手,笑道:“儒家的嘛,咱們都是儒家的,殺個人,不是什麼大事兒吧?”
這話說得,殺人如借書,說的輕飄飄。
這還不算,陳玄策隨意一腳,無頭儒生的屍身飛入河水之中。
橋對麵的眾人見此一幕,神情各不相同。
有咬牙切齒憤恨不已的,有臉色陰沉似水的,更多的是一臉不知所措。
白鹿書院之人,何時像今日一樣,被人像殺牲口一般屠掉?
白鹿書院之人,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所崇敬?
剛剛開口的老儒生開了口,聲音不見往日偉光正之意,猶如從喉嚨中擠出來一般:“白鹿書院不可輕辱,更何況,閣下殺了裴城鎮妖司之人。放下刀兵,自縛雙手,老夫可以饒你一命。”
陳玄策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他沒動手陪這老燈聊幾句,就是想搞清楚死掉的年輕公子哥的來路。
剛剛惱怒於公子哥用鎮妖司的名頭,下手沒個輕重,現在很是後悔。
“這麼說,您們是白鹿書院的人?”陳玄策問道。
對方傲然點頭,朗聲回道:“白鹿書院,顏正其!”
“那就沒殺錯人。”
陳玄策說完這句後,伸手握住身後驚龍槍,身體彎如繃弓,驚龍槍瞬間飛出。
槍身周圍環繞著白色雷霆,紅纓在風中飄舞,長槍化作白色匹練,直奔橋的另一頭。
與此同時,陳玄策腳踏逐日,身形急速前行。
“此處禁止飛空!”“此處不允受傷!”
兩個老儒生紛紛出聲。
長槍飛舞到橋頭眾人眼前丈許距離時,速度急速放緩。
兩個老儒生鬆了一口氣。
身後眾書生跟著鬆了一口氣。
長槍上白色雷霆瞬間脫離槍頭,穿越了最後一段距離,劈中了兩個老儒生。
二人身上有儒家浩然之氣浮現,隔絕了雷霆對身軀的傷害。
但身後的十幾個書生卻被電倒了一地。
白色雷霆,法隨能削弱,卻不能消散。
眼見驚龍槍沒能建功,奔至拱橋中斷陳玄策手上指訣連掐,驚龍槍急速回轉。
隨後陳玄策收起手中陽劍,伸手握住驚龍槍後,整個人突兀消失。
兩個老儒生一臉驚駭!
顏正其的驚駭神情壓了下去,另一個老儒生臉上的驚駭神情永存,一抹血花混雜著白色自其眉心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