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崎對韓衛衣說:“不管這個泉意銘有多麼高的才幹,我還是堅持這個人有問題,並且不是小問題。”
韓衛衣相信矢崎的判斷,他自己也這樣認為,一個人做出的人生決定如果讓人費解,那麼背後一定有著他的原因和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泉意銘就是如此,看樣子盯死這個人,一定會有收獲。
韓雲楓也想說什麼,還不等他開口,一個振鈴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來電,這個時候他對這種陌生來點特別敏感,因為他要等許多人,許多個他從來不曾見過的神秘人,還要等韓鐸的電話,他急忙接聽,一個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聲音,是韓鐸,韓鐸低聲說:“雲楓大哥吧,我是韓鐸。”
“韓鐸,你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呢?”韓雲楓急忙追問,因為他太清楚韓鐸此時的狀態有多麼的危險,他是個固執的人,並且沒有太多的社會閱曆,人心叵測,他所麵對的人又是十分危險,亡命之徒的集合體,不管從哪個角度說,他都要盡量製止韓鐸如此愚蠢的舉動,“你先聽我說,不管發生過什麼,你先回來,等你回來了,我們一起商量。”
“噓,你先不要說,聽我說。”韓鐸這邊似乎非常的心急,他有幾分膽怯,更有幾分不安,顯然,他現在說話不是很方便,但是他有急事,一定要告訴韓雲楓,“王愷的事我知道了,要想給王愷治病,就一定要找到允泰醫生。允泰醫生在太水村,到太水村就一定能找到他。”
“太水村?”韓雲楓因這個消息而振奮,他的音量放的很大,身邊的韓衛衣和矢崎,還有雲浩也聽見了。“太水村很大,允泰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太水村,要快,如果晚了,他就會跑。”說完了這些,韓鐸就掛斷了,不過從他的衝忙和不安看以看出來,他還有許多東西要說,但是因為時間不允許,他隻好暫時放棄了。
如果說允泰身在太水村,他會在什麼地方,落腳在哪個人的家中,眾所周知,允泰不被太水村所容,他一到太水村就會遭眾人的排斥,他要怎麼樣才能安穩地住在太水村呢,韓衛衣思前想後,如果來個地毯式搜捕,雖然太水村總體上不算大,但是這樣聲勢浩蕩的動作也會給人造成巨大影響,況且這都什麼年代了,這種野蠻的方式肯定行不通,如果不這樣,那就死守在太水村的各個出入口,就不信他允泰永遠也不出來,他把自己的意見說給了矢崎和韓雲楓。
矢崎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認為這樣太不妥當,如果他們針對性非常強地在太水村部署,隻為了抓允泰,這樣就會暴露另外一個問題,是什麼讓警方知道允泰在太水村,如此一來,韓鐸的危險係數就會增加。
“可是,韓鐸究竟在幹什麼,他和誰在一起,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消息,他什麼也不說,也不會來,這真讓人束手無策。”雲浩有些看不慣矢崎的剛愎自用,從前的時候他就不太看得慣韓鐸。
“就是,這個人太武斷。”韓衛衣一拳擊打在身邊的樹幹上,凝視著天空思考,“真說不好這個韓鐸是在成事,還是在壞事。”韓衛衣能清楚矢崎的擔心,相信這也是韓雲楓的擔心,從他的身份來說,他也不能允許自己的舉動有太多危險容量,為了救一個人,而置另一個人的安危不顧,這顯然是不能被允許的。
矢崎說:“再說了,守株待兔不能解決問題,如果允泰躲起來就是不出來,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況且,王愷的病情耽誤不起啊,還有,爾耳始終沒有下落,我們要主動出擊才好。”
“怎麼出擊?”
“再見見太水村的村長,艾美侖。”矢崎有他的理解和判斷,雖然他不能十分確定自己的東西就一定正確,“我就不信了,這個艾美侖真就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漏。”
“這麼說,你是在懷疑艾美侖?”韓衛衣問。
矢崎也不隱瞞,十分坦露地說:“我當然懷疑他,他說的話和已經遇害的季憨博有著巨大的差異,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有一個人在說謊,這個說謊的人是誰,如今季憨博已經死了,那麼我情願相信季憨博說的都是真的。”
就季憨博和其死因,韓衛衣自然有他自己的判斷,如果說季憨博是被人利用,那麼他說的一番言論也就未必如真,反之,如果季憨博沒有被人利用,那麼他說的一番言論就是真,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會被人殺掉,假如凶手忌憚季憨博知道什麼,他早該下手才才對,幹嘛要等到警方已經懷疑他的時候才下手,這樣豈不是明擺著要同警方對著幹,樹警方這個敵,傻子都知道,這是最愚蠢的事。
這個時候韓雲楓手裏還拿著手機發呆,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如果這個時候不打過去,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聯係上韓鐸,如果打過去,意味著給哈韓鐸帶去了巨大麻煩,甚至說是危險,他自言自語,也是為韓衛衣和矢崎:“要不要打過去?”
“肯定不行。”矢崎說的十分堅定,“如果你不怕韓鐸有危險,你就打!”
“就算打過去,韓鐸身邊的人也未必知道是誰?如果能說服韓鐸回來,他就會徹底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