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路飛白索性不說,看了看她道:“今晚你先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見他。”
既然他答應明天帶自己去,慕念晚也沒為難他。
隻是晚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她想到病情最嚴重的那幾天。
雖然人不清醒,但思維卻無比清晰。
那段時間,那些被她遺忘的過去,好像被人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樣,一點一滴全都冒了出來。
原來他們一早就相識,在異國的街頭。
她因為想念母親,獨自前往,她沒有任何可以聯係的方式,又怯怕的見到她。
隻能化著誰也不認識的妝容一個人遊走在異國的街頭。
隻希望可以遠遠的看她一眼。
認識她,是在一次被人糾纏。
他救了自己,而她隻以為他是個普通人,身處異國他鄉,有時候見義勇為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不敢逗留,拉著他狂奔在深夜的街頭。
也是那一次,他們留下的彼此的聯係方式,自此結伴而行。
在那裏他們相處了一個月,他會帶她去一些她根本不清楚卻異常美麗的地方。
而她總是抱著畫本和畫筆,想畫時就會隨時拿起畫筆。
可那個時候她畫得最多的不是景色,而是身邊的男人。
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未來得及表達內心的心情,就在一天大雨看到她此番前來真正想要見的人。WwW.com
隻是那時的她,就算從她身邊經過,也沒有認出。
她隻能站在雨幕下,看著她溫柔疼惜的將另一個女孩寵得如珠如寶。
後來,她渾渾噩噩的回去,之後就生了一場大病,然後被帶回了國內,再醒來已經不記得那短短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包括她。
慕念晚想起當時在夢園,他要求自己給他畫素描。
那是當初答應他卻沒能完成的承諾。
還有那段時間的反常。
他好像是在慕家老宅看到她的畫冊後才有的。
所以,那個時候他是不是就認出自己是當初的小女孩。
慕念晚閉上眼,手輕輕落在胸口,那裏像是被針紮一樣的難受。
慕念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再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休息了一晚,她的精神要比之前好了一些。
簡單的梳洗過後就來到了樓下。
路飛白剛起床,一頭短發淩亂的頂著。
看到她,揉了揉眼睛,“等我幾分鍾。”
慕念晚點頭。
路飛白很快出來,廚娘也準備好了早餐,路飛白又將人帶到餐廳,“你身體還很虛,等會你不見得有心情吃東西。”
這話,顯然是給她提前打預防針。
“你不吃,我可不敢將你帶過去。”
不等她拒絕,路飛白又道。
無法,慕念晚隻能勉強自己吃了點。
吃了早餐,路飛白總算不再拖拉,兩人上了來接他的車,直接往軍區醫院走。
還未靠近醫院就有一係列排查,來之前路飛白就給她準備了工作證,所以進去的還算順利。
不是說已經研製出疫苗了嗎?
為什麼這裏還這麼嚴格?
“雖然研製出疫苗,但沒有痊愈都人依舊還有傳染性,所以就目前而言還不能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