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辰！
響了好一會，慕念晚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接通。
那邊顯然也沒想到電話會被接通。
裏麵安靜了好一會，才聽到那試探性的緊張嗓音，“晚晚？”
帶著些不確定和不易察覺的害怕。
“季大哥。”慕念晚回應。
季亦辰懸著的心突然就落了下來。
聲音也越發柔軟，“晚晚，你終於接電話了。”
這句話飽含這段時間對她的擔心和不安。
慕念晚抱歉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不用道歉。”季亦辰道。
“該是我說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當初明明承諾過，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這一點慕念晚倒是無所謂，沒有誰應該保護誰的。
季亦辰不欠自己的，相反，她千他很多。
所以，很多事情她選擇了相信。
“晚晚，你現在在哪裏？我在來蓉城的路上，你告訴我地址，我直接過去找你。”
聯係上慕念晚，季亦辰也不想再過多的浪費時間。
聽到他要過來，慕念晚有些意外，“你過來？現在？不是封城了嗎？可以進來嗎？”
“這些你別管，你隻要告訴我你在哪裏。”
慕念晚抿了下嘴角，明白什麼，拒絕道：“季大哥，這邊還是很危險，你不要過來。我在這裏很好。”
“晚晚，我過來接你回海城。”
那邊，季亦辰十分平靜的開口。
慕念晚卻沉默了。
沒有得到回應，季亦辰再次開口，“我了解過了，隻要治愈了可以出院的，確認沒有傳染風險的是都可以離開蓉城的。”
當然，這個離開是還要這個城市呆上一個星期的觀察時期。
過了，如果城市還沒解封，可以去申請離開。
但季亦辰想點辦法把她弄出來沒太大問題。
慕念晚拒絕，“季大哥，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季亦辰追問。
她不可能放任霍靳深這樣離開蓉城，但路飛白的警告還言猶在耳，慕念晚撒了謊。
“我要在這邊找人。”
這次沉默的是季亦辰。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裏再次傳來季亦辰的聲音。
“找什麼人？我可以幫你，你一個人留在那邊我不放心。”頓了頓，他又道：“而且你之前不是說要離開嗎？晚晚，現在正是機會。”
慕念晚攥著手機的手指縮緊。
沒有霍靳深的阻攔，她想要離開海城沒人可以攔住。
可是——“我跟他還沒辦好離婚手續。”慕念晚想了下，找了個推辭。
“當初我入獄之前他說會辦好，可一直沒有辦理。這次他已經讓戚律師草擬了離婚協議，到時我隻要跟他一起去民政局簽字就可以了。”
“晚晚，你還不知道嗎？”季亦辰的聲音有些遲疑。
慕念晚困惑，“什麼？”
那邊像是在猶豫該不該跟她說，好一會才問道：“你沒跟霍靳深在一起？”
慕念晚此刻就在病房內。
她轉身看了眼閉著眼睛的男人，再次撒謊，“嗯。”
“網上的消息你也沒看到？”季亦辰又問。
慕念晚背過身，她回答季亦辰的問題，沒有注意到霍靳深那逐漸用力攥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