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條大腿分開卡在田大夫的身體兩側,兩具身體貼在一起,甚至人家姑娘脖頸裏的頭發都因為自己的呼吸一動一動。

秦嶺覺得自己就要燒著了,鼻尖都是田大夫身上的清爽香味,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反正不是花香,就像、像是森林裏那種生機勃勃的氣息。

聽著她背著個大男人依舊毫無變化的呼吸聲,秦嶺倒是很想下去自己走,但是實力不一定允許。.伍2⓪.С○м҈

他隻能盡可能的往後靠,可是他都被人家背在身上了還能遠到哪裏去,他一動,田蔡就被勒著往後一點。

本來背著人的時候,下麵的人都要微微彎著背才是最舒服的姿勢,田蔡本身的核心力量夠強不用彎下太多,但是也得身後的人配合,秦嶺的後靠直接拉扯的田蔡身子往後傾,再拽下去就要失去平衡了。

“你能不往後使勁了嗎?”田蔡實在忍不住出聲了,“你再往後拽我要躺下了。”

秦嶺一僵,耳朵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了,不過卻不敢動了。

田蔡將人往上掂了掂,重新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順便避開傷口將身後人死命夾著的大腿又往兩邊掰了掰,她被夾的腰疼。

秦嶺:“……”根本反抗不了。

田蔡好歹是出力的,當然怎麼舒服怎麼來,後麵的是個大活人又不像上次毫無意識,總不能清醒著還跟個木樁子似的。

講真,背這麼個僵硬的骨頭架子都不如背個死人,想怎麼擺楞就怎麼擺楞。

田蔡在心裏默默吐槽,到底是顧全人家的麵子沒說出來。

兩人就保持著這種怪異的姿勢一路下了山,這時候已經天擦黑了,正是家家戶戶吃飯的點兒,路上也沒看見什麼人,田蔡直接將人背到了自己家。

剛將人放在凳子上坐好,她就迫不及待的舒展了下筋骨,可難受死她了,總有一種孫悟空背著紅孩兒,結果紅孩兒變成的石頭山那感覺。

明明沒個野豬沉,怎麼背著就那麼難受呢!

“你先坐著別動,桌子上有水要喝自己倒,我去拿藥。”

田蔡拿木盆打了一盆溫水過來,又進屋拿了處理外傷要用到的鑷子、紗布、酒精之類的東西。

她將兩盞油燈都點亮放在一邊,又要伸手去脫秦嶺的鞋襪。

秦嶺伸手攔住她,“我、我自己來。”

想到自己汗臭的腳丫子,秦嶺剛剛恢複正常的耳根又紅了。

鞋襪一脫,一股莫名的味道散發開來。

田蔡跟特警隊那幫糙老爺們在一起混習慣了,什麼腳臭味沒聞過,一點沒當回事兒,再說不光他們,就是她自己,訓練一天下來那鞋裏能是什麼好味道。

秦嶺不說話,這輩子就沒這麼窘迫過,尷尬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田蔡拿鑷子夾著紗布,一點點將上麵的血跡擦幹淨後重新洗了手。

她身上穿了自己特意做的圍裙,坐在對麵的小板凳上,將秦嶺的腳放在自己腿上,決定先處理這個還插著竹片的傷口。

田蔡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傷口雖說看著挺嚇人的,但是竹片插入的不算太深,距離主動脈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