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潘濬被拿捏的死死的,關銀屏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阿鬥兄真是詭計多端,留住了潘濬的兒子,就不怕他動歪心思。”
劉鬥聳聳肩,一臉無辜:“鬥豈是算計他人之輩?我是真的欣賞潘家的兩位公子,走,咱們去看看三叔如何訓練徒弟。”
關銀屏捂嘴嬌笑,心裏有句話沒說出來,你這厚臉皮有點隨你爹啊!
兩人剛剛來到關家後院的練武場,就聽張飛對滿頭大汗的潘氏兄弟道:“你二人今日各自抓舉一百次練功石,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潘氏兄弟這才明白張飛並不是誠心教他們武藝,望著眼前八十斤重的青石,俱都愁眉苦臉,“這石頭好重啊!”
張飛雙眼一瞪,訓斥道:“不經寒霜苦,哪得梅花香?俺年輕的時候每天早晨舉石五百次,方才成就了今日的萬人敵……”
潘氏兄弟瞧瞧張飛魁梧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瘦弱的體格,心中委屈不已,“你這哪是教徒弟,分明就是耍猴嘛!”
好在劉鬥走過來解了圍:“傍晚恐有一場大戰,兩位公子稍加練習便去軍營報道吧,今日江陵城內當全民皆兵,同仇敵愾。習武之事,徐徐圖之。”
“多謝長公子!”
潘翥如聞大赦,急忙雙手握住練功石,費力的舉起來,“那我們兄弟就每人舉二十次?”
張飛和劉鬥卻早就去的遠了,在關銀屏的陪同下左繞右拐,穿過走廊直奔議事廳。
來到議事廳之後,劉鬥附在張飛耳邊,輕聲道:“三叔,我們可以這般行事……”
關銀屏有些無奈的撇撇嘴,劉阿鬥這廝居然還背著自己說悄悄話,這是拿自己當外人啊?
張飛聽完喜出望外,摸著下巴剛剛鑽出來的胡須仰天大笑:“哈哈……大侄子真是詭計百出,三叔就依計行事,隻要呂蒙敢進城,三叔就一矛把他槊個透明窟窿。”
看著張飛躊躇滿誌的樣子,關銀屏忍不住捏著下巴道:“三叔,阿鬥兄又有什麼妙計?”
張飛“嘿嘿”一笑:“甭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啦,俺去看看江陵的士紳被發動起來了多少人?你去把維之這小子喊起來,吳狗都要殺進城來了,他娘的還在睡懶覺!”
劉鬥這才發現,一早晨沒看到關索的影子。
東邊已經日上三竿,這小舅子居然還能睡得著,這心是真大!
當下三人分道揚鑣,張飛出門去探視江陵士紳的動靜,關銀屏去喊關索起床,而劉鬥則背負雙手直奔位於關府東南角的牢獄。
此處屬於關府重地,因此解良安排了三十名衛卒輪流值守,晝夜不息。
看到器宇軒昂,錦衣華服的劉鬥負手走來,值守的衛兵紛紛敬禮:“見過長公子。”
劉鬥點點頭,挑眉問道:“於禁被關在這裏麵?”
為首的什長殷勤的答道:“回長公子的話,於禁已經被在此關押了一月有餘。”m.X520xs.Com
劉鬥定睛看去,隻見這座牢房坐北朝南,每個囚室都有單獨的門窗,自西向東大概有二十餘間,看起來條件還算不錯,最起碼比陰森潮濕的地牢好的多。
當然,也隻有身份顯赫的人重犯才有資格被關在這裏,就像是於禁、糜芳父子,否則一般人直接投進江陵大牢便是。
“切勿讓糜芳同於禁見麵。”
劉鬥也不知道這些看守的獄卒會不會讓囚犯出來放風,想來應該不會,估計這些底層的士卒還沒有人權意識,但提醒一句以防萬一也是有必要的。
什長抱腕道:“吾等自是不敢讓重犯出門,吃喝拉撒全在牢內。”
劉鬥點點頭:“於禁在哪一間囚室,吾要見他。”
“喏!”
什長答應一聲,前麵帶路,領著劉鬥來到東側的一間牢房前,自袖子裏掏出鑰匙將鎖打開,伸手推開厚重的牢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公子請!”
劉鬥信步而入,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囚室的環境。
看起來還算寬敞明亮,中間有道木柵欄把囚室隔成兩段,這樣便與獄卒送飯,而曾經身為曹魏頭號異姓大將,官拜前將軍的於禁此刻正躺在木床上睡覺。
聽到開門的聲音,躺在床上假寐的於禁急忙坐了起來。
隻見他穿著一襲灰色的囚服,身高約莫在七尺八寸左右,胡須由於許久沒打理,看起來有些雜亂,估摸著年齡與張飛相當,大概在五十歲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