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鬥一看顏色,當即婉言謝絕:“愚兄初次披掛,行動不便,戰袍還是免了吧,找一件披風足矣。”
最後劉鬥選了一件大紅色的披風,寓意初戰告捷,來一場開門紅。
“還好。”
看得出來,關銀屏對紅色不甚感冒,這讓劉鬥有些納悶,關二叔一家為何酷愛綠色?
爺仨並肩走出關府,各自翻身上馬,劉鬥這才發現一天沒有看到關索的影子。
“維之何在?不會……還沒睡醒吧?”
關銀屏嫣然一笑,嫵媚動人,“有我這個阿姊叫床,他敢再賴床不起,我擰下他的耳朵。聽說今天有仗要打,維之早早上南城門等著去了。”
“原來如此,吾等也該去城牆上坐鎮了。”
劉鬥雙腿在坐騎腹部一夾,幾乎和關銀屏同時馳出,一起跟在張飛馬後直奔江陵南門。
十餘名衛兵紛紛上馬,隨行護衛,一時間馬蹄聲大作。
大戰即將來臨的消息已經在江陵城內傳開,百姓們紛紛掩門閉戶,沿街的商鋪也紛紛歇業,街道上隻有巡弋的差役來回穿梭。
每當大戰來臨,總有一些作奸犯科之輩趁亂劫掠,因此南郡郡丞韓熹、江陵縣丞丁晏紛紛帶著差役走上街頭巡邏,嚴防有人趁機作亂。
走到半途,恰好撞見郡丞韓熹一行,劉鬥便勒馬敘話:“韓郡丞,江陵城中有多少差役?”
韓熹下馬答話:“回長公子的話,郡丞衙門有四百差役,江陵縣衙有兩百人。”
“甚好!”
劉鬥發現自己忽略了這股維持治安的力量,抱拳道:“大戰在即,城中的治安就辛苦韓郡丞了。”
“分內之事。”
韓熹抱拳領命,恭送劉鬥一行路過。
看到劉鬥漸行漸遠,韓熹身邊的差役這才議論紛紛,“這就是那位劉升之長公子麼,果然酷似大王。”
一頓飯的功夫之後,張飛帶著劉鬥、關銀屏來到南城門,衛兵接過韁繩把馬匹拴在城牆邊的木樁上,三人順著台階一溜煙便登上了江陵城牆。
劉鬥放眼望去,隻見城牆上旌旗招展,鬥誌昂揚的漢兵保持十步一人的密度在城牆上站立,俱都目視遠方,一臉警惕之色。
得知張飛與劉鬥到來,正在別處巡視的胡班急忙策馬趕來相見,隨行的還有身穿銀甲,外罩綠袍的少年關索。
“參見張將軍、長公子!”
胡班來到城樓前翻身下馬,抱拳施禮。
劉鬥頷首回禮,肅聲問道:“斥候送回消息來了麼?”
胡班點點頭:“半個時辰前斥候來報,吳軍前鋒已經到達了白雀嶺,距離江陵隻剩下三十裏路程,估計再有一個時辰便會兵臨城下。”
“有多少人馬,打的何人旗號?”
劉鬥手按劍柄,沉聲喝問,盡量讓自己的心跳慢一些。WwW.com
畢竟是第一次直麵千軍萬馬的戰場,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胡班抱拳道:“據斥候稟報,目測吳軍先鋒隊伍在一萬五千人左右,打著呂、潘等將旗。”
劉鬥蹙眉:“定是呂蒙、潘璋無疑了。”
“來得好,最好呂蒙第一個進城!”
張飛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攥緊了手裏的丈八蛇矛,恨不得一矛把呂蒙搠個窟窿。
劉鬥又問:“弓箭手準備好了麼?”
“正在營內待命。”
胡班指了指城牆腳下的一座兵營,隻見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正在列隊待命,“五百弓弩手已經全部集結在此,隻等吳賊兵臨城下。”
劉鬥點點頭:“繼續增派斥候刺探敵軍情報,呂蒙狡詐,吳軍不一定會從哪個城門進入,讓弓箭手原地待命,根據吳軍的選擇隨時調動。”
張飛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不忘提醒胡班一聲:“城牆上的守軍注意隱蔽,露麵的不須太多,五十步一人即可,如此才能使呂蒙懈怠。”
“三叔果然粗中有細。”
劉鬥由衷的誇了張飛一句,揮手招呼關索來到麵前:“你帶幾個人回府一趟把糜芳提來,接下來就要靠他誘敵了。”
“喏!”
關索像個軍人一般抱拳領諾,雄赳赳氣昂昂的帶領了五名兵卒一陣風般下了城牆,揚鞭策馬直奔關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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