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這才停下馬蹄,氣呼呼的道:“那就讓呂蒙速速揮兵入城,我糜芳在此羞愧的無地自容,愧對玄德,如坐針氈呢!”
“子方兄稍等片刻,大軍距江陵已經隻剩六七裏路程,稍後便至。”
傅士仁抱拳告辭,撥馬而去,想著一樁大功大手,心情頗為暢快。
張飛和劉鬥躲在女牆後麵監視著糜芳的舉動,看到傅士仁一臉奸笑的樣子,氣得張飛要拿弓箭把傅士仁射下馬來,幸虧劉鬥死死按住張飛的肩膀,才讓他沒有意氣用事。
“三叔……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狗娘養的傅士仁,他與你父王可是同鄉,竟然如此恬不知恥。”
看到傅士仁撥馬遠去,劉鬥對張飛道:“侄兒下去問問傅士仁所為何來?”
片刻之後,劉鬥就催馬出了城門,徑直來到糜芳馬前詢問,“那傅士仁莫非是來探聽城內動靜的?”
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劉鬥的身上,糜芳隻能老老實實的配合,“正是,呂蒙懷疑某使詐,故此命傅士仁前來查看。”
“呂蒙這廝果然狡詐如狐。”
劉鬥在馬上罵了一聲,“我猜測吳軍肯定不會走南門,稍後傅士仁多半還會來與你商議,要求打開東城門進城,到時你依他便是。”
“哦……長公子如此肯定?”
糜芳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局勢會發展到何種地步,反正今日已是騎虎難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呂蒙不信任傅士仁,那他定然就處處提防,使君直管按照我的吩咐行事。”WwW.com
劉鬥撥轉馬頭,在糜芳的狐疑中返回了城內。
劉鬥飛快的返回城牆上麵,對張飛麵授機宜:“呂蒙懷疑糜芳使詐,故此命傅士仁前來刺探。侄兒覺得他既然起了疑心,定然會出其不意,十有八九會選擇走東門入城。故此請三叔率領弓箭手前往東城門設伏,痛擊吳寇!”
“倘若呂蒙不去東門,直接從南門進城,三叔豈不是撲了個空?”
張飛有些猶豫,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若吳軍自南門進城,侄兒自會與銀屏、維之予以迎頭痛擊。”
劉鬥目光堅毅,請張飛相信自己,“我等雖然不像三叔萬夫莫敵,但也能讓孫兵付出慘痛代價。”
“倘若吳軍去西門或者北門呢?”
關索也湊過來討論,讓劉鬥覺得這個小舅子更像是在抬杠。
劉鬥耐著性子解釋:“西門和北門路遠,吳軍繞路沒有城內調動快捷,我軍可以隨時補防。唯有東門與南門路途相差無幾,倘若吳軍到了東城門,咱們再調兵就來不及了。”
江陵城的防禦目前以南城門為主,躲在女牆後麵的伏兵約有一千五百人,此外就是在內城牆軍營之中待命的五百弓弩手,他們的任務是隨時馳援四門。
東門有一千伏兵,數量僅次於南城門,而相對安全的西門與北門各有五百人防禦。
劉鬥把指揮任務交給了南郡都尉劉瞻,他是光武後裔,血統甚至比劉備還純正,忠誠有足夠的保證。
劉鬥的邏輯很清晰,吳軍是從東南方向來的,要麼直抵南門,要麼直抵東門。
想要去西門與北門除非繞個幾十裏的大圈子,否則順著城池外圍走把行軍路線暴露在守軍眼皮底下有何意義?
排除了北門和西門,那麼就隻剩下距離相當的東門跟南門。
呂蒙派傅士仁來打探消息,說明他疑心很重,即便傅士仁回去稟報,呂蒙也未必完全相信。所以劉鬥猜測呂蒙會選擇東門,這樣可以避免中了糜芳的陷阱。
說白了就是賭一把,能否猜中就看運氣了!
對於劉鬥來說,萬人之敵的張飛就是憋得一個大招,如此煞費苦心的揣摩呂蒙的心思,為的就是把這個大招砸在對手身上。
兩相比較,劉鬥選擇讓張飛去東門。
“既然阿鬥如此自信,那三叔就聽你的。”
張飛疾步下了城牆,提矛上馬,率領軍營裏待命的五百弓弩手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東城門。
“我也跟著三叔去殺敵。”
關索心癢難耐,扛著一柄四十斤的大刀一溜煙般跟著下了城牆。
劉鬥無奈的和關銀屏對視一眼:“如此一來,南門隻能靠你我鎮守了。”
關銀屏握緊了手中一丈二的鳳嘴刀,一雙美眸自信滿滿:“我關銀屏誓死守衛江陵,決不讓吳寇踏入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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