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吊橋,俺張翼德要殺他個落花流水!”
張飛殺得興起,在城門口來回驟馬,高聲催促城樓上的胡班落下吊橋。
就在這時,劉鬥催馬趕到,急忙大喝一聲:“三叔不可魯莽,切勿出戰!”
張飛雖然急的撥馬轉圈,但護城河不落下,他也出不去,隻能隔著護城河破口大罵:“啊呸,江東鼠輩,無恥之徒!回去告訴呂蒙、孫權,你張三爺遲早砍下他們的首級!”
吳軍很快把消息稟報潘璋,吃了敗仗的潘璋又來稟報呂蒙:“都督,張飛突然出現在江陵城內。”
“嘶……張飛為何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此處?”
呂蒙倒吸一口冷氣,第一念頭就是江東出現了內奸。
要知道這次偷襲江陵屬於秘密行動,僅限於部分江東重臣知曉此次作戰的內容,甚至就連許多裨將、校尉也是在過了長江之後才知道這次用兵意在偷襲江陵,此前全軍上下還以為這次出兵是要協助關羽攻打襄樊。WwW.com
吳軍行動如此機密,張飛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江陵,那隻能說江東朝廷有蜀漢的耳目,而且這個人地位還不低。
“會是誰呢?”
一瞬間,許多江東文武的名字從呂蒙心頭掠過,其中一人讓呂蒙最是懷疑,“哼,多半是此人泄露了消息。”
當然,此人深受孫權器重,呂蒙也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需要三緘其口。
“張飛驟至,不知城內多少蜀軍,全軍暫退十裏安營紮寨。”
驟然遇伏,情況不明,呂蒙不敢托大,隻能後退紮營。
同時派出信使快馬加鞭趕往陸口向孫權報信,並派人督促駐紮在公安的甘寧連夜急行軍,務必於明日晌午之前趕來江陵支援。
看到吳軍潮水一般退卻,城牆上的荊州軍士氣大振,紛紛攘臂高呼,慶賀勝利。
等將士們慶賀完了,劉鬥召集胡班、劉瞻、宋義、高玩等人軍議,再三告誡:“今夜來的不過是呂蒙的先鋒部隊,吳主孫權督率的大軍不幾日便至,諸位將士切勿鬆懈。”
在劉鬥的策劃下首戰告捷,這些江陵的將校俱都心服口服,紛紛抱拳:“謹遵長公子吩咐!”
糜芳也登上城牆告饒:“芳也是這般計劃,先向傅士仁詐降,後在城門下伏擊,挫其銳氣。吾與公子不謀而合,拳拳赤心,天地可鑒,我糜子方絕無二心!還望長公子恕罪,容我戴罪立功!”
實事求是地說,此番能把吳軍先鋒部隊引誘進城,糜芳是有功勞的。
但一碼歸一碼,劉鬥還是不敢釋放糜芳這個隱患,略作思忖後朗聲下令:“糜使君此番雖然有功,但你的嫌疑尚未洗清,而且軍糧起火之事不明不白,尚需等待調查。”
目光掃向關索:“關維之何在?命你將糜使君送回府邸,無召不得擅自出入,等解了江陵之圍後大王自會派遣能臣前來徹查此案。”
關索因為糜芳和父親交惡,自是看糜芳不順眼,提著大刀冷哼一聲:“糜使君,請,別讓小子動綁。”
“唉!”
糜芳歎息一聲,抱拳向張飛告辭,“益德將軍,芳回家戴罪,城防重任就托付在你身上了。”
張飛不耐煩的揮揮手:“俺大哥的江山,自然要拿命守護,你也不必惺惺作態。”
劉鬥提醒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糜使君此番誘敵有功,鬥自然會據實稟報於朝廷。還望你回府之後安分守己,莫要動了歪心思。”
“還望釋放犬子。”
糜芳想起自家老二糜莊還關押在關家私牢,急忙作揖哀求。
“準了。”
劉鬥答應一聲,吩咐關索道,“可以把糜公子釋放回家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飛與胡班安排守軍輪流值守吃飯,劉鬥則命令郡丞韓熹組織百姓把東門外麵的屍體掩埋掉,以防傳播瘟疫。
得知守軍初戰告捷,江陵城裏的士紳百姓簞食壺漿,慰勞守軍。
各士族門閥更是派遣族人家奴登上城牆協助守夜,一時間城內鬥誌昂揚,滿城軍民仿佛勝利者一般意氣風發,士氣昂揚。
。您提供大神青銅劍客的阿鬥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