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冰涼的可樂杯放在麵前的桌子上,正正臉色,“問這個幹嘛。”

“啊,最近在寫一首這樣主題的歌,想聽聽女人麵對自己男人出軌會是什麼心情啊。”擠擠眼從她懷裏的桶拿出一粒爆米花塞進嘴裏,“不是說了嘛愛一個人什麼都介意但是什麼都能原諒嗎。”

“狗屁,我愛你你出軌我傻呀,還巴巴的愛你?”冠冕堂皇的話是她所最厭惡的,“那種能原諒出軌的人都是大傻逼,我有個遠房親戚他老公是開公司的,結了婚以後生意做大在外麵養了個女人,還生了小孩最後兩人離婚。結果那男的生意虧空那女人就跑了,他居然還有臉抱著孩子跑回來說要複婚。”

“答應了嗎?”屏幕上的畫麵不再吸引他的注意力,安海嘴裏的故事倒更加有趣。從他開始聯係寫歌時他便養成這樣的習慣,傾聽別人的故事,從別人各種不同的故事中能獲得靈感寫成歌曲,畢竟,一些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該是多麼新奇。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答應了,兩人複婚,還幫著帶孩子,要我我早把那小孩掐死了。我一直不懂到底什麼樣的愛會讓人這麼愚昧,覺得自己做的事很偉大實際上在旁人看來就像個蠢逼。”

”蠢逼...”雖不敢苟同但卻深感有道理,“你看主人公未婚妻肯定跟別的男人搞上了,一夜情啊這是。”

“那你覺得一夜情這種東西...”

“很正常啊。”

“很正常?!安海你不會跟別人一....”

安某人斜著眼看他,“大哥,我也要有時間幹這種事啊,再說國外人亂的死我可怕碰到有病的了。還有我說正常指的是單身男女,你看看都訂婚了還搞這種事明顯就是不負責,我要是這男的早去操遍一條街的女人了。”

聽完她說的話,權誌龍突然覺得沒讓姐姐一起來看電影的決定簡直無比正確及明智。

“今天幹嘛好好的帶我見你姐姐?”

“我見過你爸啊。”側著身子從褲子口袋掏出個原本包裝很精致,但由於在口袋狹小的空間中擠壓下紮花都有些變形的小盒子,“這算我見過嶽父吧?”

“安城不是嶽父。不準叫嶽父。”

“好。”打開,是一對精致特別的耳釘,“我對這段戀情是認真的。”

在電影隱隱滅滅的燈光中,安海扭頭好讓他戴上,為烘托法國浪漫氣息的配音在兩人肌膚之親下變得更加曖昧,安海甚至能感到他鼻息灑在自己背脊上的溫度。

“突然送我耳釘幹什麼?”皮膚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垂著眸子斜眼看他。

他卻沒回答,下巴枕在她肩上輕輕含著她的耳垂,牙齒與耳釘金屬碰撞微小的聲音間他說,安海你知道男生送女生耳釘代表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

“你的身上有我的印記,所以隻能屬於我。”閉上眼,他柔聲說,“我的安海,生日快樂。”

我的安海,生日快樂。

此時的時間正是午夜,時間掐的剛剛好。她的人生剛好走到了第24個年頭,10歲前,她的每個生日都有蛋糕,都有蠟燭,都有海帶湯。10歲後她不特意過生日,朋友偶爾會準備驚喜,也曾與情人窩在木質閣樓裏點起蠟燭唱生日快樂歌。

卻從沒人對她說過,我的安海。哦,原來歸屬感就是這樣的感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權誌龍,最喜歡你。”轉頭摟著他主動吻了上去。

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會喜歡你。多好,有一天,我們相互喜歡著對方。

....

靠在他肩上繼續看電影,看巴黎看夜景看午夜鍾響後另一個美輪美奐的世界,景色美到他忍不住感慨一句好想去巴黎旅遊一次啊。

想想他真正去旅行的機會的確並不多,出國往往是伴著拍攝然後在拍攝結束後倉促的買點東西,那種準備好行李精打細算好路費,查酒店查景點查美食查風俗的旅行計劃,離他的生活太遠了。如果有時間,她也想挽著他的胳膊,肩並肩踱步走過塞納河河畔。

電影不是她平時喜歡的動作警匪片,衝突性並不強以敘事為主。把爆米花及可樂吃光抹淨再加上有個肩膀,安海看著看著就了過去,她的睡眠一向淺可能是乘飛機越睡越累,可能是電影太過無聊,可能是見他姐姐神經緊張,總之,她睡得死沉。

權誌龍看著她閉眼睡得安穩,琥珀色的瞳仁盯著屏幕,咬著指甲微微皺起眉頭,眸子裏竟滿是歉疚。

不知多久後安海醒來,模糊的迷瞪了一會兒,直到看到屏幕上結尾字幕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電影院,感覺側臉有些濕濕的下意識的抹了抹,坐起身看到他短袖上她剛才靠的地方一大片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