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捂著肚子笑到腿軟,樸春揉著笑僵了的臉最先扶著牆站起,“哈哈我們回客廳吧。”
那人卻依舊坐在地上,盤這兩天腿低頭抖著肩膀沒有動作,樸春看她一眼又說,“起來啊。”
地上那人終於抬頭,伸手抱住她的大腿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樸春...啊...樸春..”
樸春被嚇得愣在原地,前麵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就突然哭了起來?蹲下扶著她的肩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人卻隻是癱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閉著眼抱住她哭得昏天暗地。
....
“什麼?!他跟別的女人上床了?!”從支零破碎的話語中了解到情況,樸春瞪著一雙眼氣的差點說不出話,那天晚上她是在場的,最後回酒店的時候她是喝的爛醉被人扶回來的,第二天見到權誌龍時是他從外麵回來,“果然,天下沒有不偷腥的男人,你一不在他身邊他就...”
“他說他喝醉了,喝得很醉..真的,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他的,如果被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一定..”
“這不過是聽他一麵之詞罷了,你又不了解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可能像他說的什麼喝的爛醉,我問你如果你是一個男人有一個女的主動勾引你,願意讓你上你會停嗎,你會做到一半就躺在旁邊睡覺嗎?!”
“我相信他的,他不會騙我的...”話音剛落桌上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隻是一串號碼。安海邊哭邊接起電話,顫抖著聲音說,“喂。”
電話那頭的人自她從他家離開後,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開始給她打電話,電話不是被掛掉就是無人接聽,現在被接起,竟一時啞口無言,想好求得原諒的台詞到嘴邊隻換成一句戰戰兢兢的。
“到家了嗎?”
她沒有回答,握著手機想起兩人第一次吵架時,他也是打電話問自己是否安全到家,時至今日兩人竟到了這般地步。
他說,安海我當時真的喝醉了,我喝的很醉,真的沒有繼續下去。
權誌龍,那女的是誰?
他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朋友也不認識。
是嗎?你還想護著那個女的?那你就跟她去過吧,別再打來了。
安海,不是這樣的...
樸春在一旁擠著眼說,你問他戴套了沒。以後別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來說是他的。
她如是問。
“戴了。”
“你自己戴的還是那女人幫你戴的?”
“我自己戴的。”
“你不是說你喝的爛醉嗎,你不是說你醉的連我電話都接不了了嗎?你還能自己戴套!你他媽跟我扯什麼謊!”
“不是..”對方在那頭慌亂起來,擠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我後來吐了,稍微清醒了一些不然我也不可能跟她做啊。”
“原來你是清醒的時候跟她做的。你怎麼惡心啊,跟她上床的時候想過我嗎?你他媽想過我一點點嗎?”字字璣珠的將他逼到死角,尖酸刻薄尖牙利嘴本就是每個女人的本性。而此時她的情緒到了不想控製的地步。
“我想了,我真的想到你了。”做到一半跑到廁所吐,回來那女人在抱自己時他真的沒有繼續下去,“對不起安海...”
坐在旁邊再也聽不下去,樸春奪過手機破口大罵,“哎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既然要跟她在一起幹嘛要做這種事情!你他媽怎麼不醉死啊!你知道安海現在有多難過嗎?!”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用低到塵埃裏的聲音說,“我知道。”
因為此時的我,也很難過。
“他..他說什麼?”
“沒聽清。”接手機遞還給她,電話那頭的人說,安海真的對不起,你能原諒...
“我告你權誌龍!我要和你分手!就算我再喜歡再舍不得你我也要和你分手的,不要再打來了!”說完直接把電話摔在了牆上,用盡全力“啪”的一聲砸碎在地上,她坐在沙發上抖著身子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樸春歎息一聲無可奈何地將她攬進懷裏任她把眼淚鼻涕抹自己一身。
聽著手機嘭的一聲後嘟嘟的忙音,站在黑黝黝的樓道裏他仰起臉,看樣子她沒回家而是去找了樸春。試著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已經是關機了,手臂無力垂下,手機屏幕淡藍色的燈光打在牆上,晦暗一片。
他轉身走進電梯離開安海的住宅區。
如果那天他能不為了那所謂的麵子和她吵架,如果那天他能在她跑出去之後追上,如果那天他能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