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怎麼樣了……你真的..”

“再壞又能怎麼樣呢?看公司怎麼安排吧,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我能改變什麼。”無奈的扯扯嘴角,“安海我今天解釋了一整天了,我很累,我隻想洗個澡就睡覺。”

“好。”看浴室門在自己麵前合上,安海走到衣櫥前給自己找了套睡衣穿,然後在客廳泡了杯牛奶端回房間,看他還沒出來才翻出今天的歌詞本,坐在桌前咬筆頭看著一排音符發愣,別說什麼節奏不節奏的,她光是想到權誌龍的事情就一個腦袋兩個大,明天叫她拿什麼給李浩楊看啊?

沒一會兒,浴室裏的水聲停止,安海把本子隨意塞回包裏想著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寫了,隻能明天早點起來看看能不能寫出點什麼來。回頭看他已拉開門出來,便攪了攪牛奶拿起睡衣走進浴室交待他把桌上的牛奶喝掉再睡覺。

出來時權誌龍已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桌上的牛奶依舊在那兒。她歎口氣,端著牛奶走到床沿邊,推推他的腰讓他起來喝完再睡,男人支起半個身子一口氣喝光,嘴角沾著奶汁又縮回了被窩裏。

第二天安海拖著兩個濃重的眼袋到了工作室,昨晚她幾乎是睜著眼陪他一起失眠。喝完牛奶後她便熄了燈躺在他身邊,沒過多久他起床上廁所,回來帶著一身煙味躺在她身邊。

在安靜的黑暗中她甚至能聽清他眨眼睛的聲音。

她以為他會趁著所有人睡著時一個人偷偷的哭,可是,沒有。

或許是因為她睡眠淺權誌龍起了一次後就再沒動過,連翻身都未曾有,睜著眼從黑暗到黎明。而她跟著他側身躺在床上,閉著眼一直到鬧鍾響起。一夜無話,她想如往常般抱著他說些睡前的情話,可是她連握住他手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她知道,他所遭受的這一切罪,都是因為她。她沒理由沒立場更沒資格,說一句責怪別人的話。

她更害怕的是,他會恨自己。

“寫的怎麼樣了。”李浩楊吸著牛奶舒坦的坐在椅子上,看此時正趴在桌前還在本子上塗塗改改的人。

“沒...沒寫出什麼來。”

看她一臉抱歉的拿著和昨天離開時沒什麼變化的本子展示給他看,他拍拍腦袋痛心疾首的揮揮手讓她蓋上,說這個就算她的家庭作業,今天先跟著他做首歌。

“做歌?現在就做會不會..”

“這次的歌曲那邊已經有了構思說是會用這首歌拍成劇情片,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嘛!”

“要多快做好?”

“因為還要拍攝他們那邊是挺急這要的,我們得快點。本來是用另外一首做主打,但我寫過去之後他們才萌生了這個想法。現在不是很流行拍這種短片嘛..哎一股...”

“是啊……”

“不隻短片,她們還要出舞蹈版,反應好的話抒情版什麼版都來點也不一定!別說別說了,先幹活!”

“恩。”

安海這一天便幾乎都待在工作室幫忙作曲子的demo,有點焦慮有點坐立不安,心裏總惦記著他。午後給他發了條短信問他吃了沒,好半天才回了一個嗯字。

“有什麼想法沒?”李浩楊鼓搗著監聽器無心般的問她。

比他還要無心的人抬頭沒反應過來,“恩?”

“拜托你認真點行不,這樣我真不想教下去,有什麼意思?”

安海緘默過後毫不在意厚臉皮的笑了笑,相比把不愉快悶在心裏的人來說她更喜歡這種不爽直接說出口的人。挪著鼠標把剛才做了一小部分的曲子放出來聽,前奏是以及其華麗的音樂切入,隨即轉變為節奏強烈的主歌,非常具有西班牙風情。

“前奏的確非常能抓住人的耳朵,我雖然不是做這類的音樂,但是如果作為單純的聽眾來說,我覺得...”關掉音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後麵主歌部分鼓點的聲音不太適合這首曲子。”

“那你覺得?”

“吉他。”

作者有話要說:對這兩天沒更新的解釋,真的很抱歉,小卷這幾天學校的事情比較多每天十點多才回宿舍,又因為要存稿所以就...而且這兩天小卷在忙著談對象?嗬嗬嗬嗬嗬嗬嗬....終於是也變成對著手機除了看權誌龍外也會傻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