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陽仍舊平靜,甚至敢跟明景帝對視。
“孩兒今日回京時正好遇上了鍾尚書與魯禦史,路過一家醫館時碰到了司家三太太,她控訴司家草菅人命,殘害少女,還拿出了幾封血書。”
“所以宮外的傳言是真的?”
明景帝也不聾。
他不怎麼理朝政,但還有直屬他指揮的錦衣衛,司家的事早就傳到他這裏了。
鬱陽說:“千真萬確,鍾尚書應該很快入宮覲見。父皇,司家得寸進尺,仗著父皇的恩寵,已經成了京城一霸,連天家也不放在眼裏。
“長姐去了護國寺禮佛為父皇祈福,司老夫人還懷疑長姐故意不見她,要強闖公主府。對天家公主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們是如何騎在普通百姓頭上作威作福。”
明景帝愧疚,是因為司彥文的死。
但長公主一直容忍司家,從未跟他告狀,隻有司家在皇帝麵前顛倒黑白,即便是錦衣衛如實稟告,明景帝也先入為主,認為是長公主的錯。
“小九,你護著你長姐,可也不能胡說。”明景帝冷聲道。
“若非孩兒去了公主府,此時的公主府已經姓司。”鬱陽道。
明景帝拍案而起,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司家眼裏還有王法嗎?”
長公主去護國寺禮佛祈福一事,是早早上報的。
司家這麼一鬧,跟盼著他死有什麼區別?
明景帝是自私的,事關他安康,就不可能視而不見。
鬱陽繼續說道,“當年的刺客還有漏網之魚,孩兒已經將人帶回了京城,錦衣衛隨時可以將人帶走。父皇,長姐和阿淺蒙了多年冤屈,也是時候洗刷了。M.ggdoWn8.org
“司家明麵上怪阿淺,實際上不也是怨恨父皇嗎?駙馬身為臣子,護駕是他的職責,該補償該賞賜的都給死了司家,談什麼虧欠司家?
“那些以身殉國的將軍,他們的家人可曾拿過已逝之人時時來找父皇哭訴?司家猶如喂不飽的饕餮,想要的隻會越來越多……父皇,請三思。”
鬱陽從來不會這樣跟明景帝說話。
因為他手裏還沒有證據,光憑懷疑,如何能讓固執明景帝相信?
讓明景帝厭煩隻會得不償失。
鬱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如今他手裏已經確切掌握了司家所有罪證,這才動手,要一擊斃命!
“小九,你為什麼要怎麼做?”良久,明景帝才開口。
鬱陽正色道:“孩兒聽說,長姐以前和父皇感情極好,長姐出降的時候,父皇還偷偷哭了。可是現在看著父皇和長姐形同陌路人那般,父皇心裏一定難過。
孩兒希望父皇跟長姐能解開心結,不然誤會不解釋清楚,隻會加深。父皇,長姐和阿淺都是司家算計的,司家不過是想踩著長姐榮華富貴,跟天家平起平坐。”
“小……”
“父皇生氣也請忍一忍,等刑部查清司家的事,真相就浮出水麵了。”
說罷,鬱陽磕頭。
明景帝一言不發,眼底醞釀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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