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喝了口茶,臉上愈發帶上幾絲忌憚,“太上皇在位期間,因著這兩個親信,燕國安穩了數十年。太上皇日漸蒼老,對這兩個親信自然也生出了忌憚的心思來。
但這二人的權勢已經到了太上皇都無可奈何的地步,隻能想別的辦法,將兩人手上的權力收回。”
“自太上皇晚年開始,便在策劃集權,兩個親信也被迫分成了兩派人手,針鋒相對。到先帝晚年時,兩派人手互相殘殺,即便手上有玄煞令,也不能再撼動皇權。
其中一派的榮國公府,似乎是被先帝逼出了反心,私下與太子密謀造反。事發之後,先帝震怒,將榮國公府滿門抄斬。榮國公府有人動用了玄煞令,將榮國公的小兒子送出京城,自此下落不明。”
薑挽寧問道:“另一塊令牌,是不是在榮國公小兒子的手上?”
“非也。”
劉老搖頭,眼中掠出一抹精光,道:“這另一塊令牌是在恭親王世子手上。當初榮國公小兒子倉促離開,意外將令牌遺落。後來皇上將令牌收回,交由恭親王世子保管。”
薑挽寧擰著眉頭,“那我手上的令牌,又是誰的?另一派是誰?”
劉老目光變得悠遠,輕歎了一聲,“是皇後的娘家,靖國公府。可惜,靖國公府已經沒落,靖國公早已仙逝多年,老國公夫人亦是在兩年前過世。如今靖國公府唯一剩下的子嗣,便隻有靖國公的兒子,顧二郎。”
薑挽寧疑惑:“二郎……為何不是大郎?”
“因為顧朝峰……你的大舅舅已經不在世上了。那個送你離開的小將,便是你大舅舅的親信,也是你大舅舅最後一個可用之人。在你被送走之後不久,顧朝峰便舊疾複發,無藥可治。夫人,你的命,是顧朝峰用性命換來的。”劉老的語氣很是沉重。
薑挽寧張了張嘴,喉嚨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似的,難受得緊。WwW.com
原來,在原主和她都不知道的時候,為了保住她的性命,靖國公府竟然付出了如此之大的努力!
這也讓薑挽寧多了幾絲動搖……原本她並不打算和自己的親人相認。
但如今……
薑挽寧收斂心神,道:“所以我手上的令牌是屬於靖國公府的那一枚,先生可知,我要如何將龍影衛給召集起來?他們人在何處?”
劉老似乎是累了,擺了擺手,道:“夫人,老朽不過一個教書先生,怎會知曉這些?夫人既然選擇來找老朽為你解答疑惑,想必亦是知曉你在京城中的處境十分危險。
老朽能告訴夫人的,便隻有這麼多了,更多的……需要夫人自己去找答案。天底下的謎團原非是你我看到的這些,當年的舊事真相究竟如何,老朽也在探尋。”
劉老將玉佩歸還給薑挽寧,意味深長道:“不過,命運已經將夫人推到這裏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夫人怕是不能再退了。”
薑挽寧從劉府出來,原本的疑惑隻被解答了一半,卻更多了些危機感。
從頭到尾,劉老都沒有提起,為何建豐帝如此忌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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