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可以確定的是,若是她要繼續查下去,便必須要去找靖國公府的顧二郎。
或許,顧二郎能夠告訴她所有的真相。
京城最有名的青樓玲瓏坊中,顧二郎坐在二樓的廊邊,神色迷離地盯著大堂中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
一個模樣清瘦的小公子被老鴇帶著,來到了他的桌旁,殷勤道:“小公子,人就在這裏了。”
少年掏出幾兩碎銀子,丟給老鴇,冷淡的聲線帶著幾絲無情,“退下吧!”
老鴇樂嗬嗬地拿著銀子離開。
顧二郎抬起雙眼,目光聚焦了半天,仍舊是帶著迷糊,似乎已經沉浸在這樓中的聲色犬馬,嗓音帶著幾絲玩世不恭的戲謔:“又是來找我,要給三皇子說親的?早便告訴過你們了,我這廢物的手可伸不到宮裏去,你們找錯人了!”
少年在他的對麵坐下,兀自倒了一杯酒。
舉止間,似是不經意般,將係在腕上的玉佩露出來。
對麵的人瞬間酒醒,猛然出手,抓住玉佩。
他神色驚詫,左右看了幾眼,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跟我來!”
顧二郎拽著少年,進入往常的雅間之中。
不等少年反應過來,一把匕首便從他的袖中閃出,瞬間卡在了少年的脖頸上,聲音冰冷寒沉,“你是何人?!”
少年眉梢一挑,嗓音也在瞬息間變成姑娘家的柔軟,“我是綰綰。”
顧二郎的手哆嗦了一下,非但沒有鬆開手,反倒是更逼近了一分,“胡說八道,綰綰如今正在宮中,你是假的!”
少年——也就是薑挽寧輕輕地笑了一聲,“二舅舅,宮裏那個綰綰才是假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而且,您看看我的臉,難道您不覺得我很熟悉嗎?”
顧二郎眯起黑眸,不同於剛才在外的散漫慵懶,整個人都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他盯著薑挽寧的臉看了好幾息,才將她給認出來,“秦嘯的夫人?是你?”
薑挽寧道:“我是秦嘯的夫人薑挽寧,也是真正的綰綰。舅舅若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身上的胎記。”
顧二郎將匕首收回來,道:“不必了,我相信你是綰綰。”
大哥臨死前,派人帶著綰綰離開的方向,也正是秦嘯的老家。
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這個孩子竟然真的回到了京城中!
顧二郎在椅子上坐下,神色詭譎,道:“是誰讓你來找我的?”.伍2⓪.С○м҈
薑挽寧走過來,“沒有誰,隻是我不能回宮與母後相認,若要自保,便隻能來找舅舅了。我想,舅舅應當是世上唯一能幫我的人了!”
顧二郎淒寒地譏笑了一聲,“那你找錯人了,我不過一個廢物,幫不了你。”
世人皆知,靖國公府的二少爺是個廢人,文不成武不就,什麼都幹不好,隻能任由國公府敗落。
薑挽寧在他的對麵坐下,將玉佩遞過去,“舅舅,難道你不想替大舅舅和外祖父、外祖母報仇嗎?”
顧二郎神色微微一變,隻瞬間,便將恨意盡數壓了下去,“沒有仇。你回去吧,別讓任何人發現你的身份,今日我便當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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