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綏綏意識方在飄忽間,回不過神來,秦恪看著她的懵裏懵懂的表情,笑容極為曖昧,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又將她撈進懷裏,似怕她不記得般,又好心提醒道:“昨夜,是你自己主動示好的,可還記得?”
秦恪以為李綏綏醒過神要暴跳如雷,還心有期待地做好防禦,結果懷裏的人毫無反應,他又下意識地垂頭看去,李綏綏目光直直地迎向他,帶著酒意微醺的探究,還含混鄙視之意。
這酒被浸過一遍的李綏綏,還沒完全清醒,就翻臉就不認賬,秦恪心裏悶悶地,沒有鬆開她,隻道:“你這樣看著我作甚,又不是我強迫於你。”
“那我是強迫你了?”李綏綏含糊且不高興地回了一句。
“我們是夫妻,男歡女愛多正常,便是你主動,那也不能叫強迫,我心甘情願還不行?”秦恪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著腦袋又往她額頭抵過去。
李綏綏隻往後挪了挪腦袋,伸手又去撇他的手臂,然而那手臂似長在她腰側,動也不動,李綏綏頗為嫌棄地想往後退,秦恪卻道:“你別動,昨晚你就表現的很好,恩……熱情、主動……又風情萬種,還說了不少話悄悄話,真是可愛至極……哦,你還記得你都說些什麼了麼?”
李綏綏眉頭微擰,看著秦恪那得意地的表情,略感詫異,她跟他有什麼悄悄話說?她又不禁回想著,她最後的記憶還停在藏桃閣,她在跟齊衍說話,她好像最後提到了秦邈……想到這裏,李綏綏思緒混亂起來,暈眩感又上頭,忍不住問道:“我說什麼了?”
聲音微啞,像不是出自她口中,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又想沉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秦恪又貼近,男人燥熱滾燙的身軀烘得她忍不住又閉上眼,漿糊般的腦海湧現出碎片般的畫麵,意亂神迷且激情纏綿……
李綏綏一陣麵紅耳赤,還來不及惱恨,困倦昏沉感又鋪頭蓋腦地襲來,李綏綏極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就覺耳垂一陣吃痛,忍不住又輕“嘶”一聲,秦恪低笑著,薄唇又吻添了一下,才在她耳畔吹著氣啞聲輕歎著:“昨夜,你一直叫著我的名字,可還記得?恩,你還說……”
他話說到一半,想起昨夜的激蕩旖旎,又是心癢難耐,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些,輕吟著:“不如,我們再來一次,我幫你回憶回憶……好不好……”
男人的手,在細腰雪膚上遊走,心底的小火苗蹭蹭狂竄。
李綏綏氣息變得不穩,隻仰著頭,目色迷離地看著他,如花的唇瓣微啟,似想要索取安慰,秦恪心裏一陣狂跳忍不住就親近過去,李綏綏的唇瓣柔軟,她輕輕地回應著,嘴唇微涼,摩挲在他唇畔。
李綏綏有意識地主動,讓秦恪對她的戒心潰不成軍,大抵色令智昏便是如此。
於是,就在秦恪渾然忘我全情投入之時,李綏綏的膝蓋猝不及防地直迎氣勢昂揚的某處,秦恪隻覺下身鈍痛,冷汗迅速驅退欲/望襲遍全身,還來不及呼痛,眼前一陣暈黑,就被李綏綏一腳無情踹至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住。
秦恪捂著痛處,疼得就差沒暈過去,他何時吃過這樣的虧,他此時,第一個念頭是,這是做惡夢吧!第二個念頭是他的命根子要完了。第三個念頭是,李綏綏!真蛇蠍!算個球的女人!他非要殺了這個惡婦。
渾噩間,又聽見李綏綏的聲音傳來:“告訴你!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她居然說得氣呼呼的,秦恪額間森然,神誌都有些不清了,恨不能上前一把掐死她,然,他也疼得隻剩這個念頭,曲在地上半晌沒動,疼得話都說不出,他的寶貝方才從九霄之上直跌十八層地獄,還不知道傷得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