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第077章 江二夫人的不屑(2 / 3)

秦仕廉合上書,氣定神閑地道:“耳食之言,無須多加理會。”

“人言可畏,崔尚書如今為此事身心交病,父親卻置若罔聞?”秦恪話說得直接,一路上他前思後想,想著那形貌神似秦家兒女的兄妹,想著崔尚書激烈地反應,想著那些言之鑿鑿的飛短流長,心中已有了定論,“父親這是當真心懷坦蕩還是早已心知肚明渾不在意?”

“啪”地一聲,秦仕廉手中的書就擲在了案幾上,冷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難不成別人隨便閑話兩句,我都需同別人解釋一番!”

“父親這就動怒了?那麼,請問父親,當真和蔣氏清白?那對兄妹確然隻是恰巧長得像你?”

“你這是在質問我?”秦仕廉頗為不滿,一臉作古正經,“世人千千萬,便是有相似也不足為奇,再則,若不是因為形容相似,你母親如何會心血來潮,將人認做幹兒子?如此,也被人構做話柄,可笑!”

嗬,這倒是他母親的不是了?秦恪對上他嚴厲的目光,淡淡道:“父親這麼說,也說得過去,可父親還沒回答,與蔣氏是否有私情。崔尚書好歹也跟隨你數十年。而父親這般不聞不理,是否叫人寒了心。”

“放肆,輪得到你來教我做人?”秦仕廉聲色俱厲道,“我看你搬去都尉府後,性子倒是越來越隨了那禍水,目無尊長,出言無狀!”

秦恪神色晦暗,半晌才輕嗬一口氣:“既然父親都不在意,我就不自作多情了,這就告退,不打擾。”

秦仕廉看著自家兒子壓抑的表情,心裏不免暗道,是否自己話說得太重,至少除開他娶李綏綏這件事,從小到大也未讓他操心過,甚至出色的讓他喜不自勝,深感自豪。見秦恪兩句話不到起身要走,忙又放緩語氣,一臉慈色道:“此事無須你操心,你大哥知道處理,這都是小事。明日中秋晚宴,你同我一道進宮,官家近日身體愈發不好,關心著萬壽山進度,你好好回話。這事做好,比什麼都來的強!”

秦恪聞言,頓足回了句:“是。”眸光一閃,又道:“從前父親與她親若父女,現在禍水禍水的叫著,未免落差太大,叫人不解。”

提起這個,秦仕廉才緩下的臉色又是一冷:“哼,若非因她,你二哥會死麼?她禍害了我一個兒子不算,連你被她迷得失了分寸,叫我如何喜歡的起來。”

秦恪默了默,道:“父親當真覺得二哥因她而死?二哥死了對她有何好處?她為二哥服喪三年難道是虛情假意”

“你二哥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若非遇到過不去的坎,絕不會自尋短見,此事過去多年,不必再談。”秦仕廉一臉神傷,略為悲憤,“但她留在秦家的這些年,什麼服喪?鬧得雞犬不寧,可見其沒安好心,此女心機深沉,行為乖張,你且好好約束著,別放出來惹是生非。”

秦恪心中微歎,唇角苦澀:“她從前也不這樣,當真隻是因為二哥之事,導致她變得如此?沒有別的了?”

秦仕廉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神色變得冷漠:“便是你二哥因她而死,可她堂堂一個公主,難不成我們秦家還能拿她怎樣?她要自甘墮落,官家都管不了,難道旁人還管的了?你要是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教教她,什麼是為人婦該做的!”

如此,在他父親口中,一句求實的話都聽不到,秦恪心中煩悶,也不再多費唇舌,別了秦仕廉又徑直往江二夫人院子裏走去。

李綏綏他是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但崔子懿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崔家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全然不管,雖然他覺得此事傳言八成屬實,但求證還是有必要的,至少也算給了崔子懿一個交代,至於崔家要怎麼處理,那便是他們的事了。

於是他找上了江二夫人,開口就問及關於蔣氏之事。

江二夫人原本見著兒子心花怒放,聞言唇角一撇,滿目嫌棄:“說起這事,倒是我走了眼,這傳言有一樣是絕對沒錯,那蔣麗華,確實多年前被你父親放在京郊的莊子裏,可你父親那人,你也知道,風流慣了,我也不能記得每一個是不是?那得多累人啊,嗬,再加之時隔這麼久,那日我真沒反應過來,要是知道是她,誰要認這個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