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初夜給他?”李綏綏張口結舌,臉微微紅漲。
薊無雍軍人出身,生的威風凜凜器宇軒昂,宮中未出閣的公主向他示好的也不是一個兩個,能讓秦恪這樣聯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難道還有別人!還能有別人麼!”他儼然已經忘記,自己親口說過不再糾纏此事,倍受傷害的自尊心占據了他所有理智,他厲聲質問著:“我再問你一次,你和薊無雍是不是在秦邈生前就已經做了見不得人之事!秦邈的死,跟這個有無關係!”
李綏綏怔怔地看著秦恪,唇上漸漸失了顏色,一直握著杯子的手,也攥緊發白。
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也不想回答,她忽然不想再談下去了。
長久的沉默,讓秦恪臉色愈發難看,他直直凝視著她,問:“你這是默認了?所以秦邈他知道對不對?所以他接受不了是不是?所以才會選擇輕生是不是!”
李綏綏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不扯這些有的沒的行麼?”
“你認為這是有的沒的?”秦恪被她的態度激得幾欲暴怒,連連冷笑兩聲,嘲謔道:“你好一派大無畏的態度,難怪書上常評,各朝公主淫恣,西漢有館陶,瀆亂人倫,南朝有山陰,男寵無數,哦,我該拿大唐太平來媲美你才是,畢竟你一度覺得自己還能左右朝政,那麼,大養男寵,與朝臣通奸便更不在話下。”
李綏綏驀然睜大眼,氣得唇上一片顫抖,終是硬生生吼了出來:“你閉嘴!說夠了?”
“不夠!”秦恪雙拳猛地砸向榻幾,一聲巨響,帶著他一腔忿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李綏綏,你倒是會有樣學樣啊……”
不知是他的動作還是他的話,刺得李綏綏眼眶一紅,跟著也忽地暴怒,手中杯子直直朝他腦袋砸去,秦恪大手一揮猛地拍上她的手腕,李綏綏吃痛,杯子還未碰上他的額角就被打掉,秦恪霍地站起身,眼神更加陰鷙:“我說錯了?你敢做,難道還怕人說?”
“你給我滾出去!”李綏綏顫聲低吼著,黑亮的眼裏,蓄滿憎惡。
“你每次理虧時,隻會叫人滾麼?”秦恪話裏全是刻薄,“李綏綏你不是劉楚玉,我秦恪也不是何戢,你敢這樣羞辱於我,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李綏綏涼涼笑了兩聲,是啊,除了叫他滾,她又能拿他怎樣?她還能怎樣?
她看著他,神色晦暗,心念一動,聲音也低了一個調:“倒是我辱沒了你,也罷,你見不慣!我們可以……”
“你想都別想!”秦恪厲聲截斷她未說出的兩個字,“我豈會便宜你!你一直針對我秦家,從秦仕明父子開始,再到如今挑我父親之事,李綏綏,我從前隻當你因秦邈之死,埋怨秦家,現在想來,是為了薊無雍吧?我秦家出了事,薊無雍便一人獨大是麼?嗬,確然就成為了你最能依靠的大樹,你這算盤打得妙啊。”
李綏綏目瞪口呆看著他,似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木木地道:“你不去寫書,簡直是浪費!”
秦恪嗆聲道:“你演得一出好戲,怎沒去當戲子!這麼多年,你都懷著怎樣一顆心在秦家。”
她懷了怎樣一顆心?李綏綏語氣艱澀,冷笑道:“什麼心?是恨不能拆掉秦家的虎狼之心,是在你身下承歡時按捺不住的惡心,嗬,還有我這不知廉恥,淫恣無度的苟且之心。你以為我想呆在秦家麼?你覺得我和我母親一樣是麼!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既然彼此惡心,那就繼續惡心下去!”
她越罵越是語無倫次,怒火噴薄,粗暴地將身前榻幾往秦恪掀去,男人勃然變色,就著那砸過來的小幾往下一摁,近乎沒了理智般直接用小幾將她掀翻在地,死死地將之抵在她身上,恨聲道:“惡心是麼,確然,你說了不止一次!曾經我當你隨意罵罵,看樣子你是發自肺腑。”
他望著齜牙咧嘴凶光畢露的李綏綏,輕蔑一笑:“繼續惡心是麼?好,那不如讓你印象更深刻些!”
說罷,他聲音高了一個調:“柏明,沐琳兒過來了嗎?”m.X520xs.Com
外麵柏明回話:“已經在暖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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