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混合著血水順著街道往下流,早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血水,隻知道躺倒血泊中的一群男人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慘叫聲,格外瘮人,讓人心生膽顫。

向衍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滲出的血跡,眼角處的猩紅還沒有淡去,帶著剛剛激戰過後的興奮與癡狂。

那種天生就帶著的煞氣與狂傲,孤寂了一年多,此刻終於全部得到了發泄,他眼底此刻依舊早早不再是剛開始那般清澈,如同殺瘋般變得猩紅無比,猶如修羅般看著地上躺著的眾人,就像是看螻蟻一般看著他們。

帶著不屑與蔑視,他蹲下身子,附在他們耳旁,冷嗤道:“你們這群連給我提鞋都不配的家夥,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不如我送你們一程,倒是為民除害了。”

這群人嘴齒打著寒顫,身子一抖一抖的躺在血水裏,那種透到骨子裏的害怕與驚悚壓得他們喘不過來氣。

他們後悔了,他們不該招惹這個人,他是個惡魔,是撒旦,是撕人肉喝人血的怪物!!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隻求你別殺我們。”

當初有多囂張,現在便有多狼狽。

因為他們相信,這個魔鬼會做出任何發瘋的事情,他什麼都不怕,包括殺人!

“哦,什麼都給我嗎?”他冷笑一聲,那從嘴裏溢出來的嘲諷讓他們心生寒顫,“既然這樣我便放你們一命,不過我要你們的一樣東西。”

向衍似乎看透了他們心中的想法,他冷嗤一聲,“放心,我對你們的那點三瓜倆棗的錢不感興趣。”

“那你要什麼?”帶頭的男人艱難的開口問道。

“很簡單。”他站起身,聲音不緩不慢的數著地上躺著的人頭,“一、二、三、四。”

每數到一個人頭他都故意停頓幾秒,他喜歡在狩獵的時候看到獵物露出的絕望又掙紮的表情,這讓他異常興奮,如同一個主宰世界的上帝玩弄著愚蠢的人類。

即使早已掩蓋鋒芒的獵人,在看到獵物的時候怎麼能按耐住心中的欲望,一位優秀的獵人,是會從偽裝開始的。

“不多不少。”他淡淡開口,語氣如同吃飯般平常:“你們一人割掉身上的一個部位,就算我要的東西。”

“什、什麼?”眾人以為聽錯了,“你在開玩笑吧?!”

向衍彎腰撿起地上的小刀扔到了他們麵前,“喏,用你們的刀,我的耐心可並不多。”

“第一個動手的人可是有率先選擇權的哦。”他頑劣的勾了勾唇,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的話猶如啐著毒的藥一點點刺入了他們的心中:“比如可以先從手指頭開始。”

空氣似乎在此刻凝固住了,此時隻能聽到耳畔的雨聲和他們粗重的呼吸聲。

不知道是哪個人率先爬了過去,撿起地上的小刀攥緊在手中,但是仔細觀察他的手指,能看到他的手在顫抖,連帶著臉上的肉也在跟著顫抖。

“很好,你可以任意選擇。”向衍抱著肩膀若有興趣的看著他,不鹹不淡的眼神淡淡的打在他的身上,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