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麼樣?我兒他如何了?”
那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看著床上一臉灰敗的薛禮問道:
“令郎本就有舊疾,當心思寬闊勿要焦慮憂心才是,老夫摸這脈象怎麼竟是長久氣鬱之相?”
薛夫人聽罷怔了怔,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嗚嗚哭了起來,以手帕掩麵哭著道:
“都是我得錯,我兒既看上了那女子,將其納回來便是,何苦落得今日這般……”
她早就知道兒子看上了近日北平城極其盛名的花娘,隻是她瞧不起那卿娘的出身,不願將那等風月場所的女子納回府中。
最主要的是那花魁的贖金要一千兩!
娶個好人家的女兒也用不著這麼多的聘金啊,二百兩就已經是一等一的高價,千兩銀子都夠娶五個媳婦兒回來了!
故而薛夫人才一直裝作不知兒子的心事,隻想方設法的尋些好人家的俊俏姑娘給兒子說親。
哪成想兒子竟惦記成這樣,會為了一個花娘鬱鬱寡歡,舊疾都勾了出來!
薛老爺如今外出不在北平,家中沒個主事之人,薛夫人此時方寸大亂,隻能央求著大夫道:
“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兒,您看我兒這病該如何治?該用些什麼藥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抓!”
大夫聽罷行至桌旁拿起早已備好的筆墨寫了兩張藥方出來,遞給薛夫人道:
“按照這個方子拿藥,先喝上三日,三日後老夫再來複診。”
話落他又看了看床上氣若遊絲的薛禮,歎了口氣道:
“令郎如今重要的是心病,夫人若想徹底醫好便要先解決了他的心事,待心病一除,鬱氣消散,心情好了,這病就自然而然好了大半。”
薛夫人聞言連連稱是不住地點頭,她吩咐下人速速去煎藥後,又命府中的管事畢恭畢敬將大夫送出了府門。
人都走了,房中便安靜了不少。
薛禮緩緩睜開眼,看向正趴在床邊小聲哭泣的母親。
其實他一直醒著,隻是不想睜眼說話而已,想起方才大夫和母親的對話,他心頭不由得燃起一絲希望。
眼下母親緊張自己的身體,若是趁著此番機會提出將卿娘買回來做妾,想必她會答應的。
想到這裏,薛禮開了口,有氣無力道:
“娘,別哭了。”
薛夫人聽到動靜忙抬起頭,見兒子醒了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神色,
“禮兒你醒了?怎麼樣?可還覺著哪裏不舒坦?”
薛禮緩緩抬起手,撫在胸口處,回道:
“這裏悶得慌。”
薛夫人見狀淚水又湧了出來,一邊為兒子按揉胸口一邊哽咽道:
“禮兒,娘不逼著你娶劉家姑娘了,你可千萬別再因為這事傷神了啊?明日明日就把媒婆請過來,問問哪家的姑娘貌美,以後都由著你的心意來。”
薛禮聽罷苦笑一聲,自嘲似的說道:
“我如今這等破敗的身子,怕是難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過來了,
兒子孤身一人倒是無妨,隻是怕我死了之後,連個子嗣都未能留下,娘您連個念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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