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那人說話的方向望過去,差點尖叫出聲,好在她也算是見過殺伐的人,霎時冷靜下來。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靈泉學院導師。
那位導師一直跟在刑明月身邊,她自然認得。
再往後看,一個身穿布衣頭戴鬥笠的女子站在人群外圍,光從身形判斷,不是靈泉學院執行院長刑明月是誰?
現在刑明月和靈泉導師,要買他們的魂車。
原因無他,刑明月想要低調。
對於他們而言,這輛普普通通的魂車就足夠低調。
秦安安克製住自己顫抖的雙手,道:“多謝大哥,將錢幣給我,魂車便是你們的了。”
這裏人多眼雜,導師不欲耽擱,匆匆給了錢就走人。
秦安安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哪怕努力做到最好,眼神下的惶恐不安還是十分明顯。
事實上如果他細致觀察,必然能夠發現端倪。
好在此番順順利利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秦安安圓滿完成任務,見刑明月和導師進城,背影沒入城池黃昏的餘韻中,才緊張兮兮的奔向唐盛纖:“表哥……”
唐盛纖斜了她一眼:“你叫我什麼?”
秦安安愣了一下,低聲道:“爹。”
隨後馬上又在她耳邊,用更低的聲音道:“我看見刑院了。”
唐盛纖早有所料,因此並不意外,又問她:“除了刑明月和敲算盤的,那些追殺你的魂師,來者多少人,都是什麼實力,自己可看清楚了?”
秦安安驚訝的看著唐盛纖,原來他早就預料到唐約的人會追過來,他甚至還預料到他們會派出更強大的魂師。
不,不,他連刑明月的到來也不驚訝。
他仿佛什麼都知道。
原來售賣魂車是假,蹲牆角打探情況為真,因此對唐盛纖更加心悅誠服了。
她道:“有一名引神期大魂師,剩下的一半分鏡期大魂師,然後是塑魂期魂師。”
唐盛纖道:“唐約果然亂了陣腳,這場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不僅如此。
大家都來了。
很好,就讓她來導演一場好戲吧!
她伸出手對秦安安道:“來,扶爹起來,我們進城。”
秦安安乖乖的將她扶起。
唐盛纖在地上撿了根繩子遞給她,“把你哥牽上,小心他摔倒。”
秦安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妄語,隻見它雖然穿著破爛,但背脊挺直,氣質非凡,就算蒙著眼睛,也不像看不見的模樣。
她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是妄語自己牽起另一頭,冷聲道:“走了。”
秦安安下意識接過唐盛纖手裏的那一頭。
一人一劍各牽一方,隔著繩子秦安安都能感受到冰凍的冷意,但她又不能扔掉。
於是她一手扶著唐盛纖,一手牽著妄語,僵硬的行走在街上。
雖然天色向晚,但此刻來來往往的人依舊絡繹不絕,人們都不由側目,隻道這個麵黃肌瘦的小姑娘又要扶爹,還要牽哥,實屬可憐,
這個世界可憐的人很多,三個人很快就淹沒在人潮中。
秦安安有點茫然:“表……爹,我們要去哪裏?”
唐盛纖抬手一指:“最高的樓。”
唐衍說他在最高的樓上看月,應該就是那裏。
同時望著那棟最高的樓的,還有負手而立的唐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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