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照顧克希拉的房東太太去世了,克希拉被新的高額房租拒之門外。
還好熱情的哈芙收留了她,並且還專門為她準備了一個放書的房間。
上課的時間更加隨意,地點有時候在哈芙的畫室,有時候在克希拉的書房,兩個人的社交距離也在哈芙的熱情下逐漸消失。
當克希拉反應過來不太對勁時,哈芙正靠在她肩上和她同看一本書。
“你會不會覺得有點無聊?”克希拉主動開口,想支開哈芙。
哈芙用柔軟的頭發蹭蹭克希拉的下巴。
“不會,克希拉現在就是我的靈感之源,我的繆斯女神。”哈芙得寸進尺的將頭埋在克希拉懷裏悶悶的說。
克希拉掙紮著起身,心快要跳出身體。
“我去一下衛生間。”她磕磕絆絆的逃出門。
哈芙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等她出了門才笑出聲,可笑著笑著,她又憂傷起來。
她的能力又失效了。
這是克希拉疏離的本性,如果當初克希拉沒有對她的食欲,她們很難有那樣親密的關係。
克希拉洗完臉回來麵對的就是哭泣的哈芙。
眼淚打濕了文字,油墨暈開來。克希拉暫時顧不上書,她上前親吻哈芙的額頭,梳理哈芙的頭發,這是她總結的目前最快安撫哈芙的辦法。
“抱歉,我又失態了。”
“發生了什麼?”
同居這一段時間經常發生這種事,克希拉已經適應了哈芙脆弱善變的情緒。
“沒什麼,我隻是……克希拉,我想為你作一幅畫。”
哈芙又在轉移話題,克希拉隻好順著她說,畢竟她是自己的雇主。.伍2⓪.С○м҈
“額……我能穿著衣服嗎?”
“算了,還是等你能真正接受我時……”
她這樣說,仿佛她誌在必得。
“……”克希拉的腦海裏升起了逃跑的念頭。
在一次外出采購墨水和紙張時,克希拉順便給自己的導師寄了一封信,提出想加入導師的研究。
她沒想到,回信會送到哈芙家裏。
信是和她同屆的學生寄來的,信中說導師在研究一座黑色神廟裏的碑文時突然就發瘋了。
“克希拉,是誰寄給你的信?”哈芙出現在克希拉的房間門口,手裏端著牛奶小餅幹和茶,但克希拉清楚的記得剛才自己把門鎖上了。
就算她再怎麼自欺欺人,也無法視而不見。
“是你做的嗎?哈芙。”
“不是我,克希拉。”哈芙著急的向前兩步,手伸向克希拉,托盤被草率的放在書桌上。
克希拉沒有躲避,被她握住了手腕。
“你的眼睛……”變成了山羊的方形瞳孔。克希拉微微張大了眼睛,身體不動,右腳稍微往後撤了一些。
克希拉倉惶的後退,舉起手臂遮擋臉,撞到了書桌,引發了輕微的碰撞聲。
茶杯輕輕的落在地毯上,茶壺傾倒,棕色的茶水汙染了那封信。
“克希拉……我不會傷害你的,不要怕。”哈芙下唇顫抖,失去了力氣快要跪倒在地。
克希拉可以選擇伸出手去攙扶她,也可以選擇趁機逃跑。
但她最終還是一動不動,用冷漠的視線對哈芙進行審判。哈芙在她的目光下發出可憐的啜泣聲,顯得很委屈。
克希拉不理解她的委屈,因為她們相差了幾百年的時間,她不理解哈芙的極端和偏執,也不會試圖理解。
“你可以向我解釋,我會仔細辨別,不會加入主觀情感。”
“你的房東,她的兒子沉迷賭博,所以她才會死。你的編輯他想盜取你的成果,在根據你的文字前往拍照時碰到了不可名狀的事物,所以瘋了。你的導師,他研究的神廟碑文是獻祭靈魂的流程。”
房東太太的兒子是在她的引誘下染上了賭癮,那個編輯是因為看到了她才會發瘋,也是她寄信給克希拉的導師,告訴他神廟的位置。
“你對我做了什麼呢?”是烤好的小餅幹加了藥,還是那顆紫色的珍珠有魔力,讓她失去理性和思考。
“我隻是想讓你接受我的愛。”
“你還想要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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