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這個法則。

也覺得求一個人,亦是如此。

最後一筆落成,洛唯梔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活動兩下,鬆鬆筋骨,進洗手間仔細洗幹淨手後,她將畫紙收進一個已經有三指厚的活頁畫冊。

厚厚一遝,是她這半年的練習手稿。

做完這些,她才有拿起一麵鏡子,從藥箱裏找了棉棒和碘伏,到對麵去找許栩。

其實畫畫畫到後半程的時候耳垂上已經有了不可忽視的刺痛感,但這是正常現象,她就沒有在意。

剛九點一刻,許栩戴著一個大黑框眼鏡來給她開門。

“幫我擦一下藥。”

許栩點點頭:“ok。”

家居服寬鬆地罩在她身上,後背消瘦蝴蝶骨撐起嶙峋的弧度,一截腳踝冷白紮眼,陷進去兩道深刻的窩。

吃那麼多都不長肉的。

“我6月9號考完試,你呢?”坐在沙發上,洛唯梔撩起頭發,看著蘸碘伏的許栩問道。

“我比你提前一天。”她回。

“先等下。”洛唯梔見她要動作,吞了一口口水說:“那個姐姐說要每晚上要先把耳釘轉一下,防止和肉長在一起,我不敢,你來轉吧。”

許栩看她一臉視死如歸,忍著笑坐到她身邊,借著燈光撚住耳釘,輕輕地轉。

感受到金屬小棍在肉裏旋轉攪動,洛唯梔全身繃緊了,疼得微微發顫。

冰涼的液體在耳垂處抹勻,許栩動作很快,擦掉流下來的液體,還幫她吹了吹。

洛唯梔淚眼汪汪,扁著嘴一副要哭不可的樣子。

許栩樂不可支:“忍著吧,七天過後就能戴顧荊越送你的耳環了。”

洛唯梔吸了口氣,努力忽略耳朵的異樣,“考試完你回寧城嗎?”

許栩搖搖頭:“不了,我打算留在這邊複習。”

洛唯梔眼睛一亮:“那你幹脆跟我回家啊,我畫我的畫,你考你的研,我們倆一起還有個做正經事的氛圍。”

“好不好嘛,我爸媽也老把我一個人丟在家,你就去陪陪我嘛。”

洛唯梔軟聲央求道。

“我有時間會去陪你的,我們專業有很多資料要在圖書館查,我住這兒要方便很多。”

許栩知道洛唯梔是好意,擔心她一個人在這裏孤單,但是她一個外人,怎麼好老是去別人家裏打擾。

洛唯梔狐疑地看著她:“你沒騙我吧?”

“當然沒有,你隨便找個機械自動化專業的學生問問就知道了。”許栩一臉坦然。

洛唯梔勉強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那你多來我家吃飯,噢對了,我房子裏還有很多零食,你幫我吃掉吧。”

她伸手捏了一把許栩的胳膊,就捏到一層薄薄的皮,歎息道“怎麼就不長肉呢?我媽媽給你買的保健品你都在吃吧?”

“吃著呢。”許栩說:“沒忘。”

洛唯梔不滿道:“一點效果都沒見著。”

許栩笑著說:“哪有那麼快見效的,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

洛唯梔點點頭:“也是,那你再堅持堅持。”

說了會兒話,洛唯梔留下棉簽和碘伏,雙手扇著耳朵回自己那邊。

洛唯梔走後,許栩臉上的頃刻間變淡,她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媽。”

“栩栩,有什麼事嗎?”

女人的語氣冷淡,許栩也習慣了,平靜地說道:“暑假我就留在學校考研,不回了。”

女人沉默了幾秒說道:“好,知道了。缺錢告訴我。”

電話掛斷,顯示通話時間十秒鍾。

許栩扯了扯嘴角。

沒人歡迎的地方,回去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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