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柳澈他們站的地方,彌漫起了大霧。子彈射進去,像是打進了棉花裏一樣,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張起山心道不好,帶著張日山闖了進去,除了大霧,什麼都沒了。
那三個人,像是原地消失了一樣。
“幾十年不見,倒是有長進”張起山咬著後槽牙說道。
張日山勸說道,“佛爺,還是把格爾木給封鎖起來,再找他們吧。他們就三個人,張啟靈還身受重傷,跑不快的。”
“按你說的去做吧。”張起山歎了一口氣,更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
果然是老了,比不過這些年輕人的體力。
柳澈,陳皮,時隔幾十年再次出手,竟然是為了把張啟靈救走?
難不成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勾當嗎?
夜幕掩飾之下,柳澈三個人坐在一輛小轎車上麵,從一條小道,開出了格爾木市。sDしCΗxWΖ.℃ōm
張啟靈依然在昏迷,車上氣氛很壓抑。
那個司機,連回頭都不敢,戰戰兢兢地開車。
一直到了柳澈設定好的地方,已經到晚上十一點多了,耳旁隻能聽見沉重的呼吸聲。
“張起山應該很慌張吧”陳皮笑道,“他囂張了這麼久,可算是栽了跟頭。”
“那也是活該”
柳澈和陳皮一人一邊,攙扶著張啟靈,往路邊一個小屋子去了。
這是一座小小的村落,看起來與世隔絕,隻有一條小路,與外界溝通。
“咚咚咚”
清冷的月光下,柳澈叩響了其中一戶的房門。
“啊,四爺,柳,柳爺,兩位可算是來了,老朽等了一個晚上了,都不敢合眼”
一個白發白須,看上去就有隱世高人的風範。
“嗯,有勞了”
陳皮道,“你替他看看吧。”
“是”那老頭兒捋著胡子,看了張啟靈一眼,忍不住感歎,“傷的也太重了。這孩子受的罪不小啊。”
尤其是鎖骨下方那兩個血洞,現在是不流血了,可是血肉模糊的一大片,連骨頭都能看見。
他們扶著張啟靈進去,內服外敷的一堆藥,不要錢一樣地往張啟靈身上堆。
張啟靈咬著一塊毛巾,渾身疼的發抖。
柳澈還守著,陳皮累了,去隔壁房間休息了。
都說張啟靈是神靈,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天花板,都忘了,他也會痛,會受傷的。
最後一碗藥,還冒著熱氣,那老頭兒要往張啟靈嘴裏灌。
“等一下”柳澈咬破了手指,血液流進了碗裏,也草藥混合在一起,發出妖冶的光。
老頭兒聞著這撲鼻的血腥氣,也不敢反駁什麼,和柳澈一起,掰開張啟靈的嘴,硬生生灌了下去。
十幾分鍾以後,還沒什麼動靜。
張啟靈靜靜地躺在床上,兩個血洞都被包紮起來了,臉上慢慢有了血色。
柳澈伸了個懶腰,要離開的時候,張啟靈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覺得怎麼樣了?”柳澈很快湊了上去,眸子還是蛇瞳的樣子,嚇了張啟靈一跳。
“你是?”
張啟靈失憶了,看著柳澈這張臉,隻覺得眼熟,具體是誰,已經不記得了。
柳澈道,“我叫柳澈,和你,和張家,都是舊相識,你被張起山算計關進了格爾木療養院,用來研究長生秘法。被我和陳皮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