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訓練他們的目的之一,他們從前沒有訓練,做什麼事都是隨心所欲,自身的條件也差,沒有一點信心,一打仗就想到逃,現在他們被嚴厲的紀律約束,再苦練體力,一旦他們感到自身的強大,他們就會有信心,有信心的人不會臨陣脫逃。”
“所以晚上還要訓練,也是出於一種強化的目的?”
“晚上訓練是培養夜戰的能力,西軍士兵都有夜戰訓練,效果很好,每次夜裏作戰,西軍都會保持不敗。”
這時,不少練馬步的士兵再也支持不住,紛紛倒地,陳慶吩咐士兵道:“去告訴鄭將軍,士兵可以暫時休息一刻鍾。”
士兵飛奔而去,呼延通沉思片刻又問道,“剛才你說張逵很快就會知道真相,難道是指他們在縣城內有眼線?”
“哼!”陳慶冷笑一聲道:“沒有才怪呢!”
“既然如此,卑職倒有個建議。”
“你說!”
“卑職擔心士兵早上跑步的時候,會遭到亂賊偷襲,不如讓他們在城頭上跑步,不要再出城了。”
陳慶點點頭,這個建議還不錯,而且在城頭上跑步也比較容易管理,“可以,從明天開始,士兵們就在城頭上跑步!”喵喵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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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一天慘烈的訓練,每個士兵都睡得要死去,可惜好夢不長,次日卯時,激烈的戰鼓聲再次敲響,‘咚!咚!咚!咚!’
鼓聲驚心動魄,士兵們紛紛從夢中驚醒,盡管每個人都疲憊不堪,但想到指揮使的警告,眾人還是用最快速度穿上盔甲,不少士兵連盔甲都沒有脫,半夢半醒便向校場上跑去。
陳慶站在校場上,神情嚴厲地望著士兵們狂奔而來,一百零八通鼓聲停止,還有五六名士兵倉惶跑來,卻被執法士兵攔住了。
陳慶看了一眼六人,冷冷道:“我已有言在先,但還是有人遲到,那就按照軍規來,拉下去,每人杖打三十棍!”
一名士兵掙紮著大喊道:“將軍,我不想遲到,但鞋找不到了。”
“你可以光腳來集合,拖下去!”
六名士兵被拖下去,按在地上重打,聽見棍子的劈啪聲和士兵的鬼哭狼嚎,士兵們臉上直抽搐。
“下麵繼續跑步,出發!”
兩千士兵拖著酸痛不堪的雙腿浩浩蕩蕩奔出軍營,向北城跑去,他們今天不用出城,而是在城牆上繞城一圈。
又一天的噩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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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靠近城門處,有一家肉鋪,叫做王羊記。
這家肉鋪牌子裏有一個羊字,但實際上它賣的主要是野味,每天都會有獵人送貨上門,偶然也經營皮毛,生意倒也不錯。
官兵進城的第四天,一名三十餘歲的獵人扛著一頭鹿來到了肉鋪。
獵人把鹿往桌案上一放,大喊道:“店主,接肉了!”
店主王隆快步走出來,看到獵人,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往兩邊看看,給獵人使個眼色,帶著他向後院而去。
“將軍,你怎麼親自來了?”
這位獵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陳慶前來剿滅的匪首張逵,他平時穿著盔甲,但今天打扮成獵人模樣,半絡頭發垂下,擋住了臉龐,倒沒有人認出他。
張逵年約三十餘歲,長一張長臉,皮膚黝黑,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使他相貌十分凶殘,張逵曾是禁軍的步兵指揮使,武藝高強,也和金兵有過交戰。
前年發生的劉苗之變,他是重要的參與者,也是天子趙構最後定罪的七人之一,其他六人都被殺,隻有他逃掉了。
張逵的核心是一支三百人的禁軍士兵,憑著這支軍隊,他不斷招兵買馬,手下悍匪人數已達四千五百人。
最近他因為糧食不足,便打上了州治淳安縣的主意,他一方麵是想搞糧食,另一方麵也想把淳安縣建成自己的老巢。
淳安縣高大堅固的城牆,非常符合他的要求。
張逵端起一碗水一飲而盡,他用袖子一抹嘴,問道:“我想知道新來的官兵情況!”
那天他倉惶南撤,越想越不對勁,對方明明有騎兵,居然沒有追殺他們,有些不對勁。
張逵心中起了懷疑,索性親自來打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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