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侍郎謬讚了,隻是老夫個人喜好,閑時所淘的陳舊之物,不值幾個碎銀,登不了大雅之堂,隻能擺在這寸廬之內。”
許林友心中暗自誹謗,你這話說出來,恐怕自己都不信,還不值幾個銀子,哪個拿出去不能換個黃金多許,這都趕上人家賣文玩的鋪子了。
許林友心中所想,肯定沒有露於表麵的,麵子上依然笑容依舊。
“相爺,今日冒昧登門造訪,如有唐突之處,還望相爺海涵,不與下官一般見識,”
“許侍郎,此話嚴重了啊,許侍郎能來相府做客飲茶,實乃老夫榮幸啊,又何來唐突,何來冒昧之說,隻是怕老夫府中茶水尚差,慢待了侍郎大人。”
“相爺客氣了!如此茶水,下官府中可不曾有啊,今日得嚐,極佳、甚幸啊!”
“哦,許侍郎喜好此茶?老夫府中倒是還有些許存餘,等下便令人給許大人包上,走時捎帶回去便是。”
“當不得,當不得,君子豈能奪人之美。爭之所好,相爺。此舉不妥,在此飲罷即可。”
“唉,不值錢的玩意,許侍郎就不要客氣了,休要再推脫啊,這般傳出去,反而倒是顯得老夫小氣了。”
“稍後再議、稍後再議、”
二人這跟打太極似的,圍個茶葉掰扯了半天,趙懷忠心中還是有點著急的,他想盡快弄清楚,許林友前來何事,可他也不說,自己又不好問,一時半會也沒了主意。
許林友呢,他是不急,本來就是第一次登門,又是私下裏第一次打交道,他也不想貿然出口,反而落個相求於人的姿態。喵喵尒説
這不,二人聊完茶葉,皆是各自品茶。又沉默了起來,趙懷忠一看許林友,心想這人啥意思呢?
下朝之後,想來無事可做。然後回去換身衣服,大跑小跑的來到相府,就為了喝上相府的一口茶水?還是為了來陪他這個老頭子聊聊天?
趙懷忠心想,關鍵是我們不熟啊,還沒有好到,可以蹭茶聊天的關係吧,有話你就說啊,你憋著幹啥,你來是幹啥的。
哎,趙懷忠心想,再這樣尷尬的沉默下去,自己要不要命人擺好棋盤,實在不行,下下棋,也比幹坐著強啊。
算了,不等了。不知道等到啥時辰,他要是不開口,難不成還等到午時開飯不成,自己還是問吧,看看他究竟為何而來。
“那個,不知許侍郎,今日來府中是所謂何事?可是兵部之事?”
趙懷忠看了一眼許林友,見他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便繼續說道,
“若是許大人是為兵部之事,這個老夫不好在府中相告啊,朝堂之事,你我二人私下議論可是不好,若被傳到聖上耳中,可就不妥了。”
許林友等趙懷忠將話說完,便放下茶盞,看了一眼趙懷忠,回道,
“相爺,下官此次登門造訪,也可謂是兵部之事,也可以說不是兵部之事。”
“哦?許大人這話如何說起,是兵部之事就是兵部之事,不是就不是,何來模棱兩可之意?”
趙懷忠饒有興趣的看向許林友,不禁麵帶疑惑,好奇的問了一句,然後便等著他的解釋。
“相爺,這說是兵部之事,乃我是兵部之人,身居兵部要職,說不是兵部之事,乃這是我私人之事,故而如此,不知道相爺能否明白?”
趙懷忠聽完之後,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沉思了起來,聽許林友話中的意思,應當是私事前來,可這私事又牽扯兵部在內,估計不好辦,所以才來找自己商議。
可是,你許林友的私事,跟我有啥關係,我也不見得就能幫上忙啊,而且還與兵部扯上關係,那你不是更應該去找兵部,去找現任的兵部尚書王成義商議,更為穩妥。
王成義?難道說是與王成義有關?趙懷忠想到此,更迷糊了,倘若跟兵部尚書有關係,他這戶部也參與不了啊,你許林友要找聖上才行啊。
“相爺?”
許林友見趙懷忠聽後,沒再言語,坐那不知道琢磨什麼呢,不禁喊了他一聲。
“嗯?許侍郎,老夫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明白,許侍郎這私事又是兵部之事,究竟為何事?而且似乎哪件事,老夫都幫不上忙啊。”
趙懷忠對許林友話裏帶有拒絕的說道,他在不清楚何事之前,可是不敢擅自承諾與他的,萬一到時候是個下策之事,就麻煩了,老狐狸可不是白當的。
許林友雙眼緊緊的盯著趙懷忠,神情嚴肅,臉上帶有不岔之色,語氣略帶恨意的說道,
“我今日來此,是為了兵部尚書之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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