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七七,就像你說我可以吻你,沒有原因。”
他們喜歡著彼此,全都沒有原因。
或許其實是有原因的,但都不重要了。
沒有什麼,比喜歡的人就站在自己麵前,喜歡的人就喜歡自己,更加重要和快樂。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感到滿足。
兩人都是挨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呼吸淺淺,沈渡終於意識到自己是攻,於是主動吻向樓初弦,他這次也終於敢再放肆一些,但這放肆,侵略性遠遠比不上樓初弦,反而像是引誘。
像吃草莓一樣,張開了嘴巴。
樓初弦加深了這個吻。
沈渡不自覺地伸手,勾住樓初弦的脖子,樓初弦便順勢抱住他的腰。
溫情繾綣,沈渡的眼尾微紅,有些受不了。
其實,但凡,但凡有一麵鏡子,沈渡隻要看著鏡子,看鏡子中他和樓初弦是怎樣接吻和擁抱的,就可以發現自己到底是處於一個怎樣的位次,就會知道到底誰才是攻。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他的身體太過敏/感了,過往的二十多年都沒有和人接過吻,意識清醒的時候和樓初弦的第一次親吻時,其實他也能察覺出樓初弦有些不熟練,可是現在的這一吻,像是要吻到他的靈魂深處。
看似是雪壓鬆枝,可雪一旦落到鬆枝上,害怕掉落在地,鬆枝便穩穩地托著他,卻早已讓潔白的雪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一吻之後,兩人微微拉開一點距離,沈渡的那雙微藍的眼睛像是掉進溪中的藍螢石,水盈盈的,沒忍住,問出聲:
“可以,摸摸……”他邊說著,邊鬆開一隻手,在自己的腰上找到樓初弦的一隻手,帶著那隻手向上。
樓初弦的喉結動了動,垂眸看著沈渡眼角的那顆淚痣。
那顆,曾經親自見過使得沈渡落淚的淚痣。
他沒說話,隻是看著沈渡的眼睛,等著沈渡把剛剛的那句話說完。
沈渡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坦言自己的需求:
“可以,摸摸它嗎?”
他已經鬆開了手,樓初弦的指尖懸在沈渡的那顆淚痣上,明知沈渡說的是什麼,卻還是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是……這兒嗎?”
沈渡閉了閉眼,一副任由他動手的乖巧模樣簡直讓樓初弦險些控製不了自己。
其實比起摸,他更想吻上那顆淚痣。
可因為見過沈渡落淚,怕那樣會讓沈渡難受,哪怕這個想法早就在他心中百轉千回,他也不會做出實際行動。
除非,沈渡邀請他。
樓初弦的指尖終於輕輕往下落,像是蝴蝶落在了清晨的花朵上。
那朵花還含著露水,蝴蝶一旦落下,便留下點滴清露,沾在了蝴蝶的翅膀上。.伍2⓪.С○м҈
蝴蝶抖了抖翅膀,讓那朵花緩了緩,再次降落。
原本含苞待放的花朵徹底綻開。
隻道是……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❶
他的眼中,從此也從來隻有以沈渡為名的那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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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出自唐代元稹的《離思五首·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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