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安被打的不成人形,這是徐誌穹躲不開的罪過。
用院規逼迫院長除名徐誌穹,這步棋是殺招,必勝無疑的殺招!
一個武師為什麼要摻和到這件事裏?他和餘杉之間有什麼py交易?
他們之間的瓜葛姑且不論,徐誌穹現在該怎麼脫罪?
求院長法外開恩?
太難。
按照原主的記憶,院規在院長的眼裏絕不容褻瀆。想讓院長開恩,得有充分的理由,這個理由上哪找?
求餘杉和鄒順達高抬貴手?
妄想。
他們沒有放過徐誌穹的可能。
那就隻剩一個人了,隻能求求劉德安了,他要是不再追究,這事或許能不了了之。
能求得動他麼?
先求求試試。
徐誌穹看著劉德安,瞪著血紅的雙眼道:“劉師兄,我,我若是被逐出書院,這,這輩子也就沒了活路,我,我也就不活了,我,拉,拉著你一塊死!”
“你……”劉德安指著徐誌穹剛想叫罵,卻又把手指頭收了回來,剛才被暴打的恐懼湧上了心頭。
他不知道徐誌穹為什麼變強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氣力為什麼消失了,許是這傻子學會了什麼妖法。
但他知道一件事,老實人發瘋很可怕,剛才要不是餘杉攔著,徐誌穹真有可能打死他。
現在他要確認一件事,倘若徐誌穹真要拚個魚死網破,餘大公子還能不能再護住他。
劉德安看向了餘杉,餘杉躲開了劉德安的目光。
看到這一幕,林天正有了底數,倒了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鄒順達怒斥徐誌穹:“你想做甚?當著院長的麵,你敢恐嚇同窗?”
“我,我不知道什麼是恐嚇,”徐誌穹依舊盯著劉德安,“我,我是殺道的學子,讓我,我給他下跪、喝尿、叫爺爺,辱了白虎真神的名聲,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要是丟了功名,我也寧願一死,橫豎都是個死,死了我也不,不能饒了他!”
話音落地,齋舍之中殺氣騰騰!
徐誌穹努力釋放著殺氣,但這殺氣不是他的,是林天正的。
四品殺道修者的殺氣有如一陣寒風,讓眾人瑟瑟發抖,鄒順達有七品的修為,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莽撞了,不該設這個局,他知道林天正偏愛徐誌穹,但沒想到能偏愛這種程度。
林天正站起身,走向了劉德安。
劉德安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林天正道:“劉德安,今日之事,你給我說個明白,是誰讓你設計陷害誌穹?我門下從不出陰狠無恥之徒,你要敢說半句假話,我當即清理門戶!”
“他,他是,這麼回事……”劉德安的口齒清晰了不少,他是痞子,不是傻子,收錢辦事,可以不要功名,但不能不要性命。
他能看清眼前的局麵,不能讓徐誌穹被除名,當然,也不能供出餘大公子,否則他保不住性命。
於是他想了一套兩全其美的說詞:“這不,今天,誌穹不小心踩了我一腳,我平時也和他鬧慣了,我說你給我跪下,叫聲爺爺,其實這都是玩笑話,誰知道誌穹真生氣了,推了我一把,我這腳下一滑,自己撞到假山上了,牙磕掉了幾顆,這哪算什麼毆鬥?說到底,都是師兄弟逗著玩,沒想到一時鬧急了,鬧到了您老人家麵前。”
“你自己撞的?”林天正怒喝一聲。
“是我自己撞的,”劉德安看著尉遲蘭道,“不信您問問師姐!”
劉德安衝著尉遲蘭不停的眨眼睛,林天正問尉遲蘭:“你怎麼說?”
尉遲蘭沉吟片刻道:“或許是他自己撞得吧,男兒家鬧急了,我也看不明白。”
林天正歎了口氣:“都要出徒了,卻還在這胡鬧,一般豎子,丟盡了白虎修者的臉麵!”
餘杉抬頭看了看林天正,這是什麼態度,此事要不了了之?
鄒順達衝著餘杉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餘杉別再爭辯,再鬧下去,事情會有更多變數。
徐誌穹長出一口氣,自己選對了目標,劉德安也明白事理,最重要的是院長真的護著自己。
院長看著劉德安:“十年弟子當中,屬你品行最差,大考將至,我也不忍廢了你的功名,你去療傷吧,日後好自為之。”
大考?什麼大考?徐誌穹心頭一凜。
這好像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他趕緊翻閱著原主的記憶。
劉德安沒敢多說,低著頭離開了齋舍。
林天正又道:“誌穹留下,其餘人都散去吧。”
留我作甚?他不是看出什麼了吧?我隱藏的不夠好麼?
眾人離去,仆人關了齋舍的大門,林天正對徐誌穹道:“你為何要與劉德安那無賴糾纏?”
徐誌穹抽抽鼻子:“吃,吃飯錢被搶走了,我就沒飯吃了。”
林天正笑道:“傻小子,我還能讓你餓死不成?”
呃?
林天正很疼愛徐誌穹。
他為什麼要這麼疼愛一個傻子?
林天正檢查了徐誌穹的傷勢,給了他一盒傷藥:“當初我答應過你母親,無論如何都要給你爭條生路,可惜你天資太差,十年寒窗,竟連九品中段都沒修煉到。”
答應過我母親?
我的母親?
院長和我母親什麼關係?
難道說……我是院長的兒子?
徐誌穹有一種叫爸爸的衝動,有了院長這個爹,以後還怕沒有鐵飯碗麼?
林天正由道:“我也答應過你,一定要讓你通過大考。”
徐誌穹一怔,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
不是聽過,是說過。
徐誌穹曾經對一個女人說過類似的話:“院長答應過我,一定會讓我通過大考的,有我的,就有師妹的。”
林天正拿出了一個錦盒,對徐誌穹道:“陰陽司每十二年出一爐聚元丹,一爐就十二枚,當年太卜送給我一枚,我送給你吧。”
徐誌穹接過了錦盒,明白了一件事。
他明白了校花韓笛為什麼會看上他,也明白了餘杉為什麼要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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