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跪,不信問問你兩個部下!”
“你受封領主的時候,是跪著的吧?”
“我站著!我一直站……”範國棟吞了口唾沫,趕緊改口道,“我不知道什麼是領主!這都是你部下信口胡言,栽贓於我!”
徐誌穹歎口氣道:“範大領主,你就認了吧,就說毛刹睡了你娘,你本就是毛刹的種,這樣還不算太丟人。”
“姓徐的,你逼人太甚,我不跟你計較,我心口痛,要歇息片刻,且等我會驛館歇息片刻,再與你理論!”
範國棟轉身要走,隻要吳靜春不攔他,他相信在碌州地界就沒人敢攔他。
徐誌穹回身一腳踹在範國棟的膝彎上,上前兩腳踩斷了範國棟的小腿。
範國棟嘶聲哀嚎:“來人,救我,有人戕害朝廷命官!”
侍衛、隨從無一人上前。
但凡是個宣人,都不想離範國棟太近。
徐誌穹站在範國棟麵前,啐一口道:“你是哪朝的命官?你不是圖努大帝的一條忠犬麼?”
陶花媛給徐誌穹遞上了兩卷羊皮書。
徐誌穹放在範國棟的麵前:“這東西你認得麼?”
範國棟低頭道:“我不認得。”
“這是涅古來給你的書信,這上寫著你的名字,寫著涅古來給你的承諾,
你給涅古來送去了兩千石糧食,涅古來答應攻破碌州之後,保全你一家老小,還封你做個小領主,
你給涅古來送去了五萬箭鏃和四百套盔甲,涅古來答應封你做大領主,把碌州全境封給你,
你若是再給涅古來送去一萬石糧食,等涅古來打來的時候,為涅古來打開城門,涅古來就把湧州和碌州全都封給你,
你們前前後後通了十幾封書信,你怕涅古來不認賬,把這些書信都藏在了府上,
你以為藏在暗格裏我就找不到了?這羊皮的膻味和毛刹身上的臭味一模一樣,隔著幾道牆,我都聞得見!”
範國棟跪在地上,喃喃低語道:“我都是為了碌州,我都是為了百姓,我都是為了他們……”
徐誌穹喝道:“提燈郎,掌燈!”
牛玉賢打開燈盒,二十四盞青燈盤旋在大堂之中。
徐誌穹喝道:“範國棟,貪贓資敵,你知罪?”
“我,我都是……”
“通敵賣國,你知罪?”
範國棟回身看著梁季雄道:“聖威長老,我是一時糊塗,我都是為了大宣百姓,我都是為了大宣江山!”
梁季雄冷笑一聲道:“你時才說了一句,縱使千刀萬剮,你也心甘情願,聽你說了這麼多謊話,我就相信這一句是真的。”
徐誌穹回身對牛玉賢道:“按聖威長老吩咐,剮這狗賊三千刀!”
牛玉賢叫人綁了範國棟,綁在院子,當眾行刑。
吳靜春上前施禮道:“聖威長老,卑職治下無妨,範國棟通敵,卑職有失察之罪!”
梁季雄再度冷笑;“跟我說這作甚?你且問徐千戶,是不是一句失察就算過去了?”
吳靜春轉身對徐誌穹道:“徐千戶,範國棟所作所為,本府概不知情!”
徐誌穹笑道:“範國棟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且問你,碌州苦戰多日,你給碌州送去過多少糧草和軍械?”
吳靜春讓主簿拿來了賬簿:“請徐千戶過目。”
徐誌穹翻了翻賬簿,笑道:“車騎將軍部下參將白子鶴就在城中,你敢拿著這賬簿和他當麵對質麼?”
吳靜春義正言辭道:“叛軍之言,何足為信,吾乃……”
話沒說完,徐誌穹一腳踹在了吳靜春的臉上,踹斷了吳靜春兩顆門牙。
吳靜春捂著嘴,雙眼通紅,看著徐誌穹。
徐誌穹垂著眼角道:“這一腳,讓你長個記性,再敢叫他們一句叛軍,我就多剮你一百刀!”
。您提供大神掌燈判官的徐誌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