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是要離開皇宮!
禦史大驚,撒腿就往宣德門跑,跑到群臣麵前,禦史臉都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諸位,諸位同僚,聖上要出宮了!”
王彥陽皺眉道:“聖上許是躲著不見我們,卻還能躲出皇宮不成?”
禦史擦擦汗水道:“我還能騙你怎地?我在拱宸門看到了聖上的車仗!”
百官驚呼,皇帝真是要離開皇宮!
這等時候,哪能讓他走了!
王彥陽趕緊衝向了後門,不少言官也跟了過去。
內閣首輔嚴安清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皇帝現在出宮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對他的聲譽造成不小影響。
眼見著不少官員跑向了拱宸門,嚴安清沒能攔得住。
王彥陽等人跑到拱宸門,果真看見了皇帝的車仗。
六匹馬拉的龍輦剛剛起步,王彥陽立刻追了上去,攔在車仗前喊道:“陛下,湧州戰事刻不容緩,社稷存亡,隻在朝夕,懇請陛下立刻出兵湧州!”
輦車沒停下來,侍衛推開王彥陽,繼續行進。
王彥陽帶著一群言官,追著輦車跑出兩條街,一群男子突然衝上前來,揪住王彥陽等人開始踢打。
王彥陽奮力還擊,揮起老拳想和這些人拚命,奈何這些人當中有帶著修為的,上前擰斷了老禦史的胳膊,一腳踢斷了老禦史的肋骨,把老禦史踩在地上,痛加捶楚。
誰這麼大膽子?光天化日,敢當街毆打朝廷命官?
天章閣學士崔誌明有儒家八品修為,上前打翻了兩名暴徒,扶起了王彥陽,看著眾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群人都是龍怒社的儒生,以前當街毆打朱雀修者的時候,他們手就很黑,隻是沒想到徐誌穹更黑,把他們殺慫了。
今天當街毆打朝廷命官,又是誰給他們的膽量?
崔誌明看了許久,認出了對方的為首之人:“你是周家的小老虎,周海裘,當初你們兄弟為禍京城,你堂兄周念衾被徐千戶當場正法,你不知悔改,今日又出來行凶!”
“行凶?”周海裘放聲一笑,“殺你的佞臣,是我讀書人的本分!來人,將這廝給我亂拳打死!”
周海裘命令儒生上前,圍攻崔誌明。
崔誌明一招巡禮之技,先控製住眾人,隨即一通拳打腳踢,打得十幾個儒生哭爹喊娘。
八品修為,哪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崔誌明擼起袖子,走向了周海裘。
周海裘嚇得連連後退:“你別,你別過來,你,你知道我爹是誰?你,你知道我師祖是誰?你,別過來,你過來,我讓我爹打死你!”
崔誌明揪住周海裘道:“我先替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
一拳剛要打上去,忽覺一股浩然正氣撲麵而來。
崔誌明一抬頭,見周開榮出現在了麵前。
“崔誌明,你個佞臣賊子,你也就這點本事,敢欺負我孩兒罷了,上為君恩,下為義理,今天我且要替你聖上好好教訓你!”
崔誌明無懼,上前與周開榮拚命。
可拚命歸拚命,周開榮是六品,兩人的修為差距太大。
周開榮很快放倒了崔誌明,腳踩著崔誌明的頭,命令龍怒社的儒生們往死裏打!
王彥陽衝著龍輦喊道:“陛下,周開榮當街毆打朝廷命官,陛下坐視不理,律法何在?體麵何在?”
龍輦走遠了,至始至終沒有回應,因為裏麵根本沒人。
陳順才派出龍輦,就是為了分散出一部分官員,先給他們一個教訓。
他和公孫文此刻正在皇宮後苑的塔樓上瞭望,周開榮的所作所為,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公孫侍郎,且叫你的徒子徒孫小心些,別真把人給打死了。”
公孫文道:“陳秉筆,這是逆臣賊子本就該殺,若不弄出幾條人命,他們不知道收斂!”
陳順才神色凝重道:“總之還是謹慎些好。”
……
中郎院裏,楊武正在鑽研陰陽術,常德才火急火燎走了過來。
“京城出事了,王彥陽被打了。”
楊武點點頭道:“不稀奇,這老禦史太剛烈,經常挨打。”
“這次可不比往日,他和幾個當官的,都被打到奄奄一息,還都被綁在一起示眾,不準他們就醫,有幾個體弱的官員已經死了,還跟他們綁在一塊!”
楊武皺眉道:“這就太過分了,這事得告訴誌穹。”
常德才要去點雙生蠟燭,楊武擺擺手道:“別著急,我新學了一套陰陽術,能給誌穹傳信。”
“你都沒有陽氣,哪來的陰陽術?還是用雙生蠟燭吧!”
楊武道:“別用那蠟燭了,上次燒壞了誌穹的衣裳,氣得他都不給咱們買檀香了,你先讓我試試!”
楊武把陽明石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布置了一道法陣。
身處湧州的徐誌穹,忽覺胸口一陣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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