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徐誌穹,你把大官家害慘了(2 / 3)

這座土丘位於深山之中,周圍沒有人家,出了這麼大動靜,也沒人知曉。

太卜借著陰陽法陣,出現在了深山之中,靜靜的注視著土丘的變化。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饕餮外身!

太卜很激動!

徐誌穹說過,他想對付的不是血樹,換做別人隻會以為他故弄玄虛,也隻有我能猜透他的心思。

他想對付的確實不是血樹,他想對付的是梁大官家,和幫梁大官家恢複修為的人。

被隨生蠱寄生的血樹,本身沒有受到任何危害,依舊長得枝繁葉茂。

但是血樹汁的性質發生了變化,因蠱蟲的寄生,產生出了童青秋特製的毒液。

童青秋的毒液十分精致,每棵樹上的毒量又很少,根本無法察覺。

可把十罐樹汁的毒液聚集在一起,數量就驚人了。

饕餮外道直接中毒,元氣大傷。

皇帝間接中毒,修為從六品掉到了七品。

隋智遭到饕餮外身的反噬,昏迷不醒。

太卜算準了饕餮外身定會報複,趁著饕餮外身反噬隋智,太卜追到了饕餮外身的蹤跡!

日後饕餮還會信任皇帝嗎?

皇帝還有恢複修為的機會嗎?

徐誌穹,伱可把大官家害慘了!

痛快,這場仇報的痛快!

徐誌穹,好你個狂生!你是真的狠!

年紀輕輕,心智遠勝我一眾弟子,幾乎能與我比肩!

能把皇帝算計到這一步,恐怕也隻有你了!

你必須要來我陰陽司,我不管你背後是誰,我必須要把你搶過來!

太卜攥了攥拳頭,看著饕餮外身翻滾掙紮,他沒有急著出手,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他在山林之中擺了一道法陣,法陣在地麵上遊移,靜靜依附在土丘之上。

……

陳順才扶著隋智進了秘閣,看到昭興帝和隋智都人事不省,皇後一時也想不出辦法:

“此事不能聲張,我看陛下脈象尚可,且先讓陛下靜養幾日。”

靜養容易,幾日卻難了。

第二天,群臣紛紛上奏,要求隋智立刻清點兵馬,奔赴湧州。

蒼龍殿前,聖威長老一番話語猶在耳畔,社稷危難之際,誰也不想當罪人,隻要上了奏章,今後就有撇清責任的依據。

奏章擺在司禮監,陳順才傻眼了,隻得再去找皇後商議。

皇後也不懂政務:“陳秉筆,你追隨陛下多年,司禮監批過的奏章不計其數,這點小事,你自己處置就是。”

“娘娘,這可不是小事,出兵打仗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得聖上親自做主!”

“官家還沒醒過來,如何做得了主,”皇後沉思片刻道,“既然圖奴打進來了,早打也是打,晚打也是打,要是有兵就派過去吧!”

“娘娘,大軍都在隋侍郎手裏,隋侍郎人事不省,我上哪找兵去?”

“這是什麼話?橫豎都是大宣的兵馬,沒了隋智還動不了怎地?兵部右侍郎不還在麼?你去找他,把兵馬調來!”

“調來也沒用,大軍不是想動就能動的,糧草軍械全都要置備妥當,這些事必須得聖上操持,”陳順才壓低聲音道,“況且出兵與否,還得看聖上的心思。”

皇後道:“你是說官家不想出兵?”

陳順才歎道:“聖上的心思,老奴哪敢揣度!”

“那就拖著,拖到官家醒來再說。”

“拖不住了,群臣都鬧到皇宮門口了!”

“那就交給內閣,讓他們先拖著。”

陳順才急道:“內閣不會拖著,他們肯定要打,等他們把詔書擬好,您讓老奴如何回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宮能有什麼辦法?”皇後怒道,“我就不信官家沒有可用之人,不是有個公孫文挺機敏的麼?把他叫來試試!”

公孫文?

倒也是個辦法!

陳順才把公孫文叫來,隻說事,不說原因。

他沒說昭興帝陷入了昏迷,隻說群臣逼迫朝廷出兵,這事該如何解決。

換做旁人,這事不敢輕易插手,這場仗本來就該打,想順著皇帝的意思,找個借口不打,那就得幫皇帝背鍋,弄不好就要成了千古罪人。.伍2⓪.С○м҈

但公孫文還真是機敏,他不從仗該不該打這件事情上入手,他從君臣之間的禮儀和本分上入手。

“身為人臣,當知君恩浩蕩,君恩遠勝養育之恩,禽獸尚知反哺,人若不知君恩,豈不連禽獸都不如?

這群佞臣以湧州戰事為借口,便敢逼迫陛下出兵,在他們眼裏到底是湧州那點土地重要,還是陛下的威嚴重要?

他們目無君王,本官也對他們不再客氣,陳秉筆,你隻管在皇宮裏看著,今天本官就給他們一個教訓!”

午後,內閣、六部、五寺、六科、禦史台、通政司、翰林院……大小官員,堵在皇宮門口,等著皇帝下詔出兵。

一名禦史等的乏困,且繞著皇城走了一圈。從宣德門(前門)繞到拱宸門(後門),突然見到了皇帝的旗幟和龍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