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別想,先把功勳換了再說。
徐誌穹摒除雜念,直接去了罰惡司,剛到判事閣,兩個妖豔推官又迎了上來。
這兩人真沒記性,徐誌穹上次當著她們的麵,痛打了馮靜安,把她們嚇得屁滾尿流,怎麼這次還敢過來糾纏。
“這位中郎,一路走的辛苦吧,看你頭上這汗,快來,我幫你擦擦。”
“中郎大哥,一向還真是少見,先到我閣中喝杯茶吧!”
她們沒認出徐誌穹。
一是因為徐誌穹升了六品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京城罰惡司,單從修為上判斷不出徐誌穹的身份。
二來徐誌穹帶著麵具,身上又塞滿了罪業,顯得肥壯了不少,從身形上也辨認不出來。
徐誌穹沒說話,推開兩個推官,直接去了夏琥的判事閣。
“夏推官,夏推官!”
徐誌穹叫了兩聲,夏琥從裏屋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問道;“這位中郎,不知您怎麼稱呼。”
這婆娘,連夫君都認不出來。
“娘子,是我!”徐誌穹應了一聲,脫去了外衫。
“好你個賊丕,”夏琥終於認出了徐誌穹,“你還知道來找我?伱一聲不響,說走就走,你還有臉叫我娘子?
你脫衣服作甚?你來我這裏想做甚?我跟你說,咱們兩個清清白白,你別以為我……”
嘩啦,犄角掉了一地。
夏琥眨眨眼睛道:“那,那什麼,官,官人,你辛苦了,這,這衣服,奴家幫你脫。”
脫了外衫,裏麵還一件棉襖,夏琥把棉襖脫了下來,二十多根犄角。
棉襖裏麵還一件短袍,短袍裏麵還有十幾根犄角。
外褲裏藏著十幾根犄角。
棉褲裏還有二十幾根。
棉褲裏還有一條水褲,也有十幾根。
脫了水褲,裏麵就剩一件貼身的,徐誌穹攔住夏琥道:“娘子,不能再脫了,裏邊沒了。”
“沒事,咱們之間還怕什麼,快給娘子看看。”
“真沒了。”
“夫妻兩個還怕羞麼?你看你累的這身汗,一會我打水,伺候你洗個澡,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
“一根都沒有了!”
“趕緊讓我看看!你藏著有什麼用處!想留給哪個狐狸精麼?”
細細致致搜查一遍,確定沒有私藏,夏琥激動的數起了地上的犄角:“官人,這回我也能升七品上了。”
徐誌穹穿回衣裳道:“不問我這些犄角從哪來麼?”
夏琥笑道:“這還用問,你在京城名聲大著呢,儒生管你叫徐燈魔,修朱雀的管你叫徐燈豪,城東的流鶯管你叫徐夢郎,還說夢郎去了,姐妹們一起侍奉,一個子也不收。”
“那我真得去看看。”
“去那作甚,不怕染病回來?”
“怕!怎就不怕!就是不心疼我自己,也不能害了娘子啊!”
“你敢害我?你怎會害了我?你,你……扯你個閑淡!”夏琥錘了徐誌穹一拳,接著收拾犄角。
徐誌穹一共帶來一百根罪業,等大致量了犄角的長度,夏琥陷入了沉思。
“官人,這些罪業加起來,應該有三千點功勳,足夠你升到六品中,可這些功勳你怎麼帶回來?”
三千顆金豆子,背都背不動!
“馮少卿最近正在打探你的消息,你要是敢把三千顆功勳一次兌換出來,我保證你走不出罰惡司。”
夏琥心細,想的比徐誌穹周全,一百根罪業還是多了。
沉思良久,夏琥想到了一個主意:“你信得過我麼?”
“這世上除了娘子,我還能信得過誰?”徐誌穹一拍大腿,“娘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