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雄怒道:“老夫哪有什麼相熟的閣主?”
管家把聲音壓得更低些:“玉竹閣的含珠閣主大病初愈,今夜也是能迎客的。”
梁季雄一錘桉幾:“你這人任地聒噪!老夫是第一次來!”
管家恍然大悟,趕緊帶著眾人退下。
梁季雄喝了一盞茶道:“這人真是羅唕,老夫明明是第一次來。”
徐誌穹盯著梁季雄道:“二哥,你好大麵子,在鶯歌院,不用趕考,就能睡閣主?還能在這麼精致的院子裏候雞?”
“什麼閣主?”梁季雄搖搖頭,“老夫沒來過這裏。”
“好,沒來過。”
梁季雄放下茶盞道:“趕緊審一審這兩個閹豎。”
徐誌穹點頭道:“二哥,今晚要是你請,這事就算過去了。”
梁季雄麵紅耳赤道:“我請你作甚?老夫都不知道這地方是做什麼的。”
“這地方是做大事的,二哥,一看你就是個做大事的人,你若是不請,我明天就全都說出去。”
“我懶得聽你羅唕!都有人要殺你了,你還有心在這耍口!”梁季雄解開兩名宦官的綁縛,手腳的骨頭都斷了,兩名宦官立刻癱軟在了地上。
“說,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宦官低頭不語,最起碼的忠誠還是有的。
梁季雄一笑,用了一招奸佞無息,兩名宦官在窒息之中掙紮了許久。
等梁季雄解除技能,兩名宦官趴在地上奮力喘息,剛剛喘了兩口,梁季雄又用盤蟒之技掐住了他們的脖子。
看似手段無奇,來來回回幾次,兩名宦官崩潰了。
讓他們崩潰的不隻有身體上的痛苦,還有來自宗室的威嚴。
在精神和身體雙重壓迫之下,兩名宦官知無不言。
他們兩個是陳順才的孫子,不是親孫子,是幹孫子,這種關係在內侍之中很是常見。
他們兩個一起跟著陳順才的義子鹿安明學藝,一起入的品,一起長修為,曆經三十載,如同親兄弟一般練成了這身默契手段。
像他們這樣的宦官還不止一對,鹿安明一共訓練了十二人,兩兩一對,都有這樣的默契。
此次,他們奉了鹿安明的命令,來刺殺徐誌穹。
梁季雄一愣:“是刺殺?不是生擒?”
宦官搖頭道:“爹說的清楚,就是要殺,不要活的!”
梁玉明詫道:“卻沒說為何要殺徐誌穹?”
“爹的吩咐,我們兄弟不敢多問。”
梁季雄問徐誌穹:“你認得鹿安明嗎?”
徐誌穹搖了搖頭。
既是不認得,就證明兩人並無私怨,很顯然,鹿安明也是奉了陳順才的命令。
可陳順才為什麼敢刺殺徐誌穹?
這就不是這兩個宦官能回答的問題了。
梁季雄一揮手,再用盤蟒之技,兩名宦官頸骨折斷,當場殞命。
“陳順才要殺你,肯定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梁季雄皺眉道,“我真沒想到,皇帝竟然不擔心白虎真神降下災禍。”
徐誌穹道:“大官家從一開始就不畏懼災禍,他畏懼的是頓頑星君和三位長老逼他退位,如今他的皇位已經受到威脅,自然不會再顧忌災禍。”
“是,他什麼都不顧忌!連大宣的江山都不在意!”梁季雄給了徐誌穹一封書信,是太子寫來的。
湍迅兩州知府,各率軍一萬,抵達湧州邊境。
“他們想在太子的背後用兵?”
梁季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