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媛放下銀針道:“宮中有不少醫書,都是六公主給我看的,還特地讓禦醫教導我醫術,公主這麼快就忘了?”
梁玉瑤惡狠狠笑道:“枉我把你視作心腹,叛逃之時,走的倒是幹脆!”
陶花媛冷笑道:“公主莫要說笑了,我算什麼心腹,公主要把我送到司禮監時,眼睛可都沒眨!”
提起舊日恩怨,雙方劍拔弩張,徐誌穹趁機穿衣服,陶花媛喝一聲道:“急什麼?還沒包紮呢!”
花瓣翻飛,先遮住要害,不能讓六公主占了便宜。
再於傷口之上聚集,似紗布一樣包紮妥當。
徐誌穹穿好了衣服,笑著對六公主施禮:“殿下,來牡丹棚是為賞舞麼?”
“我來這豔俗之地賞舞?你可真會說話!”六公主指著陶花媛道,“我是來抓這叛徒的,給我拿下!”
兩名六品紅衣使龐佳芬和石豔茹走了上來,陶花媛無懼,花瓣飛舞之間就要廝殺,徐誌穹搶先一步,擋在了陶花媛身前。
“公主,賞我一分薄麵,莫再為難於她。”
徐誌穹越護著陶花媛,六公主越是惱火:“我偏為難又怎地?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我的麵子不值錢,今且厚著臉皮向公主討個饒!”
陶花媛搶到徐誌穹身前:“向她討什麼饒,此事與你無幹,你快些走!”
徐誌穹在陶花媛的肥桃上狠狠擰了一把,疼的陶花媛一哆嗦。
“胡鬧甚來?我還管不了你麼!”徐誌穹瞪著陶花媛,捏著傳音牌暗自傳音:
“別把動靜鬧大,還不知六公主的來意!”
“怕她作甚?她又抓不住我。”
“她抓不住你,皇帝未必抓不住你!快些走!”
賊小子說得對,事情沒這麼簡單。
陶花媛沒再和六公主爭執,悄悄退到了徐誌穹身後。
六公主看著徐誌穹道:“你就任地稀罕她?這樣的女人我有的是,送你兩個又何妨?”
徐誌穹笑道:“公主這話當真麼?”
“紅衣閣裏的紅衣使隨你挑選!”
“那我現在就想去選一選!”
“好啊!”梁玉瑤答應的非常痛快,“我今天就賞你個麵子,你現在跟我去玉瑤宮,我就放過陶花媛,我讓紅衣使洗幹淨,站齊了,等著你挑!”
“謝公主賞賜!”徐誌穹這就要跟公主走,陶花媛在身後拉了徐誌穹一把。
不能跟她走。
六公主看著陶花媛道:“怎麼?醋壇子翻了?要麼他跟我走,要麼你跟我走,選一樣吧!”
“要她去能有什麼用?磨豆腐麼?還是我中用些,我有好家夥!殿下,咱們動身吧!”徐誌穹一邊笑,一邊推了推身後的陶花媛,示意她趕緊離開此地。
陶花媛悄悄把一片花瓣放在了徐誌穹手裏,隨即在一片桃花雨中消失不見。
徐誌穹悄悄把花瓣收進懷裏,跟著梁玉瑤走出了牡丹棚。
賀四郎知道這些女子身份非同一般,又看徐誌穹和梁玉瑤有說有笑,自然不敢多問。
剛走出橋頭瓦市,梁玉瑤正要登上馬車,梁季雄突然出現在麵前。
祭禮剛剛結束,蒼龍衛還在收拾祭壇,梁季雄一直在瓦市閑逛,沒有走遠。
“玉瑤,你來此地作甚?”
梁玉瑤一怔,立刻低下頭,向梁季雄施禮:“老祖宗,玉瑤有些事情,想找徐燈郎商議。”
“什麼事情?”
梁玉瑤雙頰紅透,略有些口吃道:“玉瑤,玉瑤新得了一卷李沙白的真跡,知道徐燈郎喜歡丹青,想和徐燈郎一起,一起賞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