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殺了徐誌穹沒有任何分別,徐誌穹要是答應下來,他和錢立牧都得死在任頌德的手上。
“你答不答應?”任頌德又問了一邊,一絲純陽之氣吹過了徐誌穹的臉頰。
這股純陽之氣不算太猛,但徐誌穹能真切的感受到那股熾熱。
難道他的六品技和純陽之氣有關?
任頌德喝道:“我再問你一次,答不答應!”
如果徐誌穹還不說話,任頌德就壓再念出一句無赦。
他的策略是,如果徐誌穹答應他的條件,他就借著六品技,把徐誌穹和錢立牧一起殺了。
如果徐誌穹不肯答應,那就先殺了錢立牧再說。
“好,你不說話!”任頌德深吸一口氣,剛要說出無赦,忽見徐誌穹從腰間取出一件東西。
任頌德一哆嗦,徐誌穹手裏拿著柴火棍。
當初,徐誌穹用一根柴火棍把他打到半死,每下都打頭,直到把棍子打斷。
他怎麼還有這東西?
這根棍子代表著任頌德無法抵抗的恐懼和力量,徐誌穹惡狠狠道:“看在同門份上,我本打算饒你不死,但今天若是錢中郎有何閃失,我今天要敲開你的腦殼,掏了你的腦髓!”
五品技的時效就快過了,任頌德盯著柴火棍看了片刻,一摸懷裏的罰惡令,瞬間離開了中郎院。
徐誌穹擦了一把汗,把柴火棍隨手丟在了一旁。
這麼珍貴的“法器”,他就隨手丟了?
要真有這麼珍貴的“法器”,他早就拿出來了。
這根柴火棍是假的。
師父一共給過徐誌穹兩根柴火棍,一根在錢立牧的腦袋上打斷了,另一根在師父失蹤之後,也不知去向,徐誌穹且找了一根相似的柴火棍虛張聲勢,不到關鍵時刻,自然不敢輕拿出來。
錢立牧的血止住了,整個人臉色煞白。
徐誌穹道:“錢大哥,我帶你去凡間治傷,我有個朋友醫術非常高明!”
錢立牧搖搖頭道:“先別管我,去罰惡司,找馮靜安這個王八羔子,必須把這敗類除掉!否則你活不過三天,京城罰惡司也遲早毀在這敗類手裏!”
徐誌穹明白錢立牧的意思,孤注一擲的任頌德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可徐誌穹不能放著錢立牧不管,他背起錢立牧去了凡間,在一家客棧找到了韓辰。
“韓大哥,我一位兄弟受了傷!”
韓辰看了看錢立牧,驚曰:“怎麼失了這麼多血?”
徐誌穹道:“個中詳情容日後詳敘,我兄弟就托付給韓大哥了。”
……
任頌德回了罰惡司,先去長史府歇息了片刻,吃了些鎮痛止血的藥物,漸漸平複了下來。
低估了徐誌穹,低估了他的心計,低估了他的幫手,也低估了他手裏的法寶。
一想起那根柴火棍,任頌德還覺得害怕,不止害怕棍子本身,更害怕徐誌穹背後的高人。
奇怪了,那高人為何沒有現身?
難道那高人看不起我?
那他得有什麼樣的修為和身份?
就算他不肯輕易出手,可徐誌穹為何不早點把那法寶拿出來?
當初他修為還在九品,這根木棍就差點要了我的命,為什麼這次非要等到生死關頭,才肯把這法寶亮出來?
難道其中有詐?
任頌德站起身來,正打算再去中郎院看個究竟,胸前後背,傷痛襲來,任頌德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