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走走形式,是真拉。
錄王拉著馬車走了整整十裏路,期間,圖努王在車上一直用馬鞭在錄王身上抽打。
剛才這句是誰說出來的?
思緒正在發散的叢銘突然聞到了一絲火焰的氣息。
怒火。
袁成鋒動怒了!
雖然隻有微弱的一點的怒意,但卻沒能逃過叢銘的感知,檮杌修者永遠不會錯過兩件事,敵人的恐懼和憤怒。
他迅速點燃了這一絲怒意,碩大的肉球瞬間收縮,旋即崩塌,變成了一地碎爛的血肉。
碎爛滿地的血肉迅速凝結,在烈焰之中重新化成了袁成鋒的身形。
他周身都在燃燒,焦湖的濃煙彌漫在了院子當中。
看到這一幕,袁成鋒的弟子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甚至忘了他們正在和強悍的親兵戰鬥。
烈焰中的袁成鋒,身軀猛然一顫,氣機迅速收縮,把全身的烈焰全都收進了體內。
叢銘費解的看著袁成鋒,忍不住低語一句:“嫌死的不夠快?”
攻心怒火被收回體內,會迅速燒化他的五髒六腑。
袁成鋒神色平靜,扯開衣襟,將三顆燒成木炭的心髒扯了出來,丟在了地上。
他用這三顆心髒承擔下了攻心怒火,剩下兩顆心髒,還在胸腔之中艱難的跳動。
他快到極限了。
叢銘隻受了輕傷,但中了矯妄之技,思緒混亂,難分對錯。
袁成鋒占了先機,他現在若是再次施展技法,叢銘很難做出應對。
但袁成鋒沒有貿然出手,他在思考一件事,適才為什麼出現了怒意?
身經百戰,幾無敗績,在戰鬥之中無法控製怒火,對袁成鋒而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縱使有人戳到了他內心的痛處,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心生怒意。
空氣之中傳來些許脂粉的香氣。
魅術,魅術之中的挑唆之技。
難道是他……
袁成鋒環顧著四周,隻聽柔美的女聲再度響起:“老賊,記得我麼?”
洪華霄來了。
……
玉瑤宮內,聖慈長老“梁功平”一步一步走進了前院,錄王府的親兵各執刀斧站在門外。
說他是梁功平,還當真不假,梁孝恩隻剩下了元神,魂魄和軀體都是梁功平的。
他注視著眼前的餘杉,蒼龍霸道獨有的威嚴,壓的餘杉始終抬不起頭來。
“餘將軍,莫怕,老夫隻想見玉瑤一麵。”
“聖慈長老,卑職,卑職是奉命……”
“我知道你奉命保護玉瑤,這是皇帝的命令,我是皇帝的老祖宗,你違忤了我,卻也違忤了皇帝,這又是何苦呢?”
“梁功平”每走一步,周圍的軍士全都蜷縮著身體後退,有人連長槍都拿不穩。
“餘將軍,你忠於職守是好事,可你身後這多軍士,不該跟著你白白送命,聽老夫一言,老夫別無他求,見到玉瑤,我即刻離去。”
看到餘杉麵容呆滯,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梁孝恩猛然施展盤蟒之技絞住了餘杉的身軀。
餘杉奮力掙紮,周圍的軍士各執兵刃,有衝上來搏命的想法,卻又沒有廝殺的勇氣。
梁孝恩麵帶笑容看著眾人,驍勇善戰的武威軍,在皇室的威嚴麵前終究隻是螻蟻。喵喵尒説
元神和魂魄之間還有疏離,梁孝恩正想趁此機會增加一些契合。
他對著武威軍掃視了一眼,猛然將霸氣蕩開,似有一條巨龍呼嘯而至,將所有軍士絞纏在了一起。
梁孝恩悄悄動了動手腕,從餘杉開始,血花不斷爆裂綻放,士兵一名接一名變成血肉和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