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王府的親兵們看著玉瑤宮裏一幕,讚歎之聲連連。
“這就是大宣的聖慈長老?”
“有他來,這仗卻不用我們打了,隻管等著收拾屍骨就是。”
“聽說那玉瑤公主挺俊的。”
“你可碰不得,玉瑤公主必須活捉!”
“要活捉,怎就碰不得?偷偷摸上幾下,有誰能知道……”
一名親兵帶著猥瑣的笑容,突然沒了聲息,周圍人一看,隻見一支羽箭射穿了那親兵的頭顱。
這支羽箭來自身後的巷子。
親兵們紛紛回頭望向巷子,夜幕之下,半空之中,垂下一副碩大的畫卷。
餘杉提著凋弓,從畫卷裏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是滿身盔甲,陣列整齊的武威軍。
親兵大驚,錄王幕將蔡江猛呼喊一聲道:“快,變陣迎敵!”
梁孝恩回頭望去,但見餘杉已經帶領武威軍和親兵廝殺在一處。
親兵總數八百餘人,武威軍隻有一百餘人,兵力相差懸殊,然武威軍絲毫不落下風,槍鋒過處,滿地伏屍,殺得親兵節節敗退。
梁孝恩費解,餘杉和武威軍早被絞成了肉泥,為何又從深巷之中現身?
難道說我看錯了……
“折威星君,新找的體魄還不太合用吧!”李沙白一笑,從花園走到了前院。
“凡塵星官……”梁孝恩喃喃低語,重新掃視著地上散亂的屍骸。
讓李沙白說中了,梁孝恩的元神和梁孝恩的體魄沒有完全契合,他的感知力下降了,沒能分辨出李沙白的畫卷。
被他絞殺的餘杉和武威軍,都是李沙白畫出來的。
李沙白笑道:“這幅畫,李某畫的很是用心,肌膚血肉,一筆一筆仔細描繪,這是專門送予星君的。”
梁孝恩皺眉道:“李畫師,你認錯人了,我是蒼龍殿的聖慈長老,你既是大宣的子民,就不該在我麵前放肆。”
“呸!”梁季雄從花園裏走了出來,衝著梁孝恩啐了一口,“莫說你姓梁,也莫說蒼龍殿,梁家的臉麵卻讓你丟盡!”
梁孝恩後退了兩步,回身看了看門外的親兵。
在武威軍的衝擊之下,他們的軍陣已經出現了潰散的跡象。
兩行青燈在半空飛舞,牛玉賢帶著提燈郎、青衣使從兩翼包抄了上來。
……
徐誌穹蹲在房梁之上,靜靜看著戰局。
和他預想的一樣,玉瑤宮的戰事不需要他出手。
胸前一張拍畫顫動,是寧勇偉發來的消息。
徐誌穹該走了,袁成鋒這王八蛋,果真對百姓下了毒手。
……
玉瑤宮東院,馬廄之中。
馬夫扯著杏哥的衣裳,壓低聲音道:“徐誌穹去了城東,你跟著一並去,這是主子的吩咐。”
杏哥低下頭道:“我,我,不能去,我怕……”
他不是害怕,但他不想再害了徐誌穹。
他在徐誌穹麵前露出過幾次破綻,他相信徐誌穹已經看出了這些破綻,他恨不得承認自己是內鬼,哪怕被徐誌穹一刀殺了,他也不覺得委屈。
可他沒這個膽量。
馬夫拍了拍杏哥的臉蛋:“你放心,我不為難你,你去也好,不去也罷,都隨你就好,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若是不要這條命就罷了,難道連你爺爺的命也不要了?”
杏哥聞言,低下頭,兩行淚珠滴落在地上。
“做完了這趟差事,我找人送你回宣國,和你爺爺團聚,”馬夫笑道,“傻小子,你隻需在城東盯住徐誌穹,這差事一點都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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