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讓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激怒江淩漢。
他怕死,但他更怕自己真的淪為奴仆。
他佘讓不介意低頭,但絕對不代表他能把頭低到那種程度。
真要是給一個小丫頭當了奴仆,就算以後自己能夠翻身報仇,這個恥辱,也永遠洗不幹淨了。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寧願一死!
“想激怒我?”
江淩漢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佘讓,落到我的手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
佘讓心中絕望,現在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司徒硯青和薛紈看得心裏直犯嘀咕。
怎麼感覺這江淩漢,更像是一個大反派呢?
天宮的人,做事都是這麼粗暴的嗎?
“江前輩,那個,我不需要奴仆……”
司徒硯青猶豫著說道。
旁邊的亓黃甲心裏大喊,需要,怎麼不需要?
寨主你不願意使喚他,那交給我來使喚啊。
我老黃,最擅長的就是使喚人!
那可是九品秘修啊,我老黃活了幾十年,就從來沒敢想過,還能有這麼一天,能使喚一個九品秘修啊。
咱們清風寨,要是有了一個九品秘修,那天下誰還敢惹?
不過轉念一想,清風寨好像已經沒有了,自己現在馬上就要洗白了。
以後咱就是天宮的人了。
亓黃甲心中感慨,曾幾何時,自己哪裏敢想會有今天?
不但馬上就要成為天宮的人了,更是親眼看到一個九品秘修,成了自家老大手下的奴仆。
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司徒硯青和薛紈還沒怎麼樣,亓黃甲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江淩漢,你不要太得意。”
佘讓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他冷冷地說道,“我老大就在江都城中,他很快就會發現我出事了。
到時候,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你以多欺少,但在江都城中,我們的兄弟也不少。
到時候,你就等著瞧吧!”
佘讓梗著脖子,沉聲說道,“江淩漢,我佘讓不是小氣的人。
你現在放了我,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也會勸說我老大不來與你為敵。”
“你老大?
彭氏兄弟?”
江淩漢冷笑道,“他們敢來,我不介意再多兩個奴隸。”
“你真以為你就天下無敵了?”
佘讓瞪大眼睛,喘著粗氣,
“你江淩漢,也不過是九品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九品之上的仙人了?”
佘讓想不通,天下怎麼會有江淩漢這種瘋子。
這種瘋子,到底是怎麼修煉到九品境界的?
自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他難道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讓他閉嘴。”
江淩漢冷冷地說道。
那兩個捆綁佘讓的秘師點點頭,取出一件秘寶,在佘讓後腦勺一敲。
佘讓兩眼一翻,立馬就倒了下去。
“咦?
這不是符元和嗎?”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秘師開口道。
他們這才注意到地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
至於同樣昏迷的齊泰之,直接別人忽略了。
“符元和?六十五號工坊的坊主?”
江淩漢皺了皺眉頭。
宮主把六十五號工坊設在江都,理論上,符元和不應該和許路在一起嗎?
許路身為宮主的傳人,竟然讓身邊的人,被佘讓給抓走了?
如此本事,也配當天宮宮主的繼任者?
江淩漢對許路的第一印象,瞬間跌到了穀底。
“江前輩,這個奴仆我就不要了,你把他帶走吧。”
司徒硯青開口說道,“我就要到家了,不和你們多說了。
你們如果是來江都做客的呢,那我很歡迎你們到我家做客。
但是如果你們是來找麻煩的,那不好意思,江前輩,江都城是我的家,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它。”
司徒硯青說完,不等江淩漢開口,她直接一揮手,帶著一眾山賊,就往江都城走去。
江淩漢想了想,並沒有阻止他們。
“大司空——”
一個秘師見狀,有些遲疑地開口道。
江淩漢臉上露出思索之色,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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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真的不管符元和了?”
一直走出去老遠,司徒硯青才低聲道。
“江淩漢那些人應該都是天宮秘寶司的人,他們和符坊主是舊相識,不會難為符坊主的。”
薛紈沉聲說道,“現在危險的是那個江淩漢。
他帶著上百個秘修,突然來到江都城,莪擔心他是衝著老師來的。
我們必須要盡快進城,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師。”
薛紈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她很清楚,許路並不是真的天宮少主。
而那江淩漢,身為天宮秘寶司大司空,肯定知道許路是個冒牌貨。
他帶著上百個秘修前來,很難說是不是來找許路麻煩的。
如果他戳穿了許路的身份,那對許路即將要做的事情,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身為許路的弟子,薛紈很清楚,許路是想要借助天宮少主的身份,借助江都城的位置和資源,完成他的飛星計劃。
而這江淩漢,可能就是飛行計劃的絆腳石!
要不是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江淩漢的對手,薛紈剛剛都想出手刺殺江淩漢了。
現在她殺不了江淩漢,那就隻能靠自己的老師了。